文修点头:“快去,陛下有难,做臣子的如何能坐视不理。”
“是是是,”许哲刚要走,文修将他手里的纸条拿过来,等看到里面的行文后,这才断定这张纸是琛王向北地将士求援的信。
“想必前面几城的人都收到信了,我们分作几批出发,避开他们。”
“这又是为何?”
“此番回京我是以回京述职,交还兵权为由,但是带上你们多有不妥,要低调行事,此其一;其他几城不像我等一心为主,不一定会因为这一纸做出什么举动,我等自然不能与之为伍,此为二;更何况,秦王结交世家,眼看着他就要登上皇位,若刚好守地在这几城的世家,难保不会为了奉承他出卖我们。”
“大人考虑的是,属下这就去办。”
一面走着,许哲心里越发的澎湃。
城楼下,他抬头看向上面的人,高高在上的人身后是一片灿阳,明明看不清他的样子,但他稳如山岳的气势,许哲闭着眼也能想象到。
好像有他在,前路就是清晰的。
蛮族人在前是这样,王朝飘摇也是这样,所以在没有帝令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的和他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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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与蛮族拼命死去的几千人,还有一万一千人,跋山涉水一个月,紧赶慢赶总算到达明城附近。
队伍分散开来躲在明城与瑞城之间,文修传信给禹王后单独进入明城。
禹王在城主府接见他,还是从军营里小跑着回来的。
“恒远!”一看见文修,禹王激动不已。
“王爷。”文修行礼。
禹王仔细打量他:“瘦了,这一路辛苦了。”
可不是瘦了吗,除了解手、睡觉,都在赶路,他还好,有些时候还能坐会马车,但是为了不影响进度,后面也只能骑马。
“还好,”文修,“如今是什么情况。”
禹王愁道:“秦王之前还有在城外叫阵,现在这几日反而消停了,但是据我在上京的眼线来报,他在紧急联系其他城池的人,似乎是想合围明城,耗死我们。”
文修:“恒远认为现在应该先下手为强,我带了一万多人,还藏在暗处,一路上也没有惊动其他人,想来秦王还不知道。至于其他几城的人,王爷不用忧心,眼下处境已经涉及到夺嫡,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禹王打开眉头,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恒远还真是本王的好帮手。”
“不敢,”文修。
“我和大哥都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不日会向秦王下战书,这将是决定我等命运的时刻。”禹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