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来!”
俞静宜一直在反抗,可他依旧我行我素,手到哪,眼到哪,神情温润,让人怀疑他眼中的情景和现实是不同的。
俞静宜死死地捂住最后一层贴身衣物,粉白的小肚兜,缩成一团,犹豫着要不要喊人,一旦喊出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瞒不住了。
就在这时,那失去理智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转身离开房间。
呼——
她方才松了一口气,穿上中衣,只见醉酒的男人去而复返,端着一个盛满热水的铜盆,一本正经地伺候她净面。
净面之后,男人一去一回,手上多了一个早已弃之不用的泡脚桶。
放下泡脚桶,不由分说,将站在地中央的俞静宜再次按到床沿上,蹲下身给她洗脚。
——卑微小赘婿竟是在醉酒之后还不忘照料自家双腿“有疾”的小妻子。
俞静宜咬着唇瓣,双颊热浪翻腾,仿若煮沸的开水。
一对嫩白的小脚丫似是两条调皮的鱼儿,挣扎着,颤抖着,被男人团在大掌中揉搓。
待卫衡去倒洗脚水,俞静宜抓准时机,麻利地铺好床铺,摆上“太行山”,钻进被窝里,一气呵成。
本以为自己要伺候一个醉汉,没想到被醉汉伺候。
前者是麻烦,后者是可怕。
可以到此为止了!
不多时,房中多了一道脚步,接下来是窸窸窣窣褪去衣袍的声音。
俞静宜将自己裹成一团,面向墙壁,纹丝不动。
酒后的男人呼吸略微沉重,他掀开被子,俊美的脸上浮出一抹困惑,先是看到一个突兀的枕头,然后才捕捉到独自霸占一整床被子的小妻子。
他眉眼带笑,唇角上扬,将多余的枕头和被子收进柜子里,回到床上,赤着精壮的上身钻进俞静宜的被子里,将小妻子圈进怀中,脸颊贴着她的发丝,闻着熟悉的气息。
被铜墙铁壁困着,被利刃抵住的俞静宜:“……”
“宜儿。”卫衡低低唤了一声,嗓音沙哑,缱绻。
时间流逝。
心脏扑通扑通。
俞静宜装聋,装睡,装死。
她有预感,若是让醉酒的男人知道她醒着会有什么后果。
等了一会儿,醉酒的男人得不到小妻子的回应,不甘不愿,沉沉地阖上双眼,胸口起伏均匀。
俞静宜:“……”
这个怀抱并不陌生,她很快假戏真做,睡了过去。
……
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