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事,谁能知道,俞家到底需不需要下人,得了下人又该如何安置都没想好。
见状,俞静宜出言:“既然如此,爹就收下吧,我的药酒正需要人手帮忙。”
她的志向是让俞家二房成为整个大晋首屈一指的大酒商,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帮工也好,下人也罢,以后会越来越多。
女儿心有成算,俞景山终于点头了。
了却了心事,张时感恩戴德地回去收拾家当,一家人开始享用早膳。
俞静宜斜了卫衡一眼,一直闷着头的卫衡咳了一声,放下筷子,道:“爹,娘,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待俞家夫妇投来视线,卫衡吞吞吐吐:“玉佩我已经赎回来了。”
俞景山喜上眉梢,一拍大腿:“这是好事啊。”
郭芳蕊抚着胸口:“太好了,我这桩心事总算是了了。”
俞静宜又斜了第二眼。
“其实早就赎回来了。”卫衡站起身,硬着头皮,拱手道:“让爹和娘为此事忧心这么久,是我不对。”
俞家夫妻怔愣,郭芳蕊道:“是何时的事?为何现在才说?”
因为现在才被娘子发现啊!
卫衡抿了抿唇:“不足月的时候,我拿去给娘子磨成了首饰,担心娘子不愿收下,就没有说出来,不曾想,竟因此事给娘子惹了麻烦。”
青荟适时把昨日遇到陈诗雅和张玉娇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
郭芳蕊推测道:“我估摸着她们就是相中了那套头面,故意找麻烦,错不在你,你快坐下吧。”
小姑娘家为争一件漂亮的首饰大打出手不算稀奇,云州地方小,有钱人家少,在京城里是常有的事。
当初第一次见到那套头面的时候,她也被惊住了,肯定会有人看着眼红。
待卫衡落座,她嗔怪道:“你这孩子,一套头面而已,用别的材料也是一样的,怎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填进去。”
这下就算拿回来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卫衡忽而一笑:“可那件才算是我的嫁妆。”
他总不好当着长辈的面把肉麻兮兮的话再说一遍,否则往后用膳的时候,一准要分桌了。
而就算他不说,俞家夫妇也能领会到,郭芳蕊直接被他逗笑了:“往后可不能再做这种事了,有什么事早点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