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碗掀来掀去总不是办法,两人都睡不好。
娇柔的嗓音羽毛般的轻盈,却好似一道惊雷在卫衡的脑海中炸开。
什么?
不仅没有拉近距离,还把他推得更远了……
他不禁悔恨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可做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房里只有一张床,几把椅子,没有其他能睡的地方,分开的意思就是分房睡了。
不行!
卫衡痛快道:“那我睡地上。”
说完,不等俞静宜回应,取出一条干净的毯子铺在地上,再放上一床厚实的被褥躺进去,一气呵成。
把人赶到地上睡是有点过分,不过俞静宜不会心软,她不想梦中的情景再次上演。
三月倒春寒,没多一会儿,卫衡就感觉到有些冷,从门底缝透进来的风直接吹到脸上。
他将头尾的方向颠倒了一下才睡去。
……
“阿嚏!”
早起出门的时候,卫衡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旋即揉了揉鼻子。
正准备帮俞静宜梳妆的青荟遇个正着:“姑爷可是染了风寒?”
“没有,只是吸到了柳絮,鼻子有些痒。”卫衡连忙否认。
如果让俞静宜知道他睡地上着凉了,今晚怕是连房门都进不去了。
现在这时候有柳絮?
青荟睁大眼睛四下张望。
卫衡发觉失言:“说错了,是花粉。”
家里的早春花只打了花苞而已,不过总有那么一两株特别的,错开正常的花期,青荟没再纠结此事,与他错身而过。
卫衡找了个借口,没有在家里用早膳,去外面的摊子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炖。
待到药铺开门的时候,他去开了副药,出钱让伙计帮忙熬出来,喝完才离开。
不过药效不会太快,何况只是一副。
他不好回去,更不好带病去谈生意,便找了一间幽静的茶馆,坐到二楼临窗的位置,往下面瞧热闹消磨时间。
“卫兄。”齐逸走在街上冷不丁一抬头,看到了窗口的卫衡,兴冲冲地走进茶馆,上了二楼。
拉开他对面的椅子,被他唤住:“你坐到旁边的位置,不要正对着我。”
“这位置有人?”齐逸也想临窗而坐,听了他的话,推回椅子,改在旁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