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琏哪敢直说啊,对于他这样的商人,是最会左右逢源的,可今日这事,可是大事,更是关系到珠儿一生的幸福。
这杨文彬不是良婿,若嫁给这样的纨绔子弟,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一时间,沈万琏如鲠在喉,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杨大人误会了,草民单只是舍不得爱女,并没有旁的想法。”
“这个好说。”杨升平道:“本官也不是迂腐之人,只要沈老爷答应这门亲事,本官可以让令千金每个月回娘家住个三五日,沈老爷意下如何?”
“这个……”沈万琏额上急得直冒汗,还不待说话,杨文彬已经没了耐性:“沈老爷一推再推,还说不是瞧不起杨某。”
“不…不是。”沈万琏忙摆手否认:“只是…这事草民也要问过珠儿,看看她的意思?”
杨升平讥诮道:“从古至今,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金科玉律。”
说到这话锋一转:“沈老爷说令千金还未满十五,这个都好商量,也就一两个月日子,犬子也等得起,不知沈老爷还有什么顾虑,今日全说出来?”
这不是明摆着逼婚么?沈万琏见过无耻之徒,还未见过这样的。
可到底这杨升平是朝廷命官,用官威压着他,他怎么答复,都是两难。
沈玉今日倒是越发沉静了,当日情形危机,他为了护佑沈珠,才会与这杨文彬动粗。
今日杨文彬有备而来,仗着他爹在场,动武只是下策,如今只能智取了。
良久不发话的沈玉忽然出声:“既然是婚姻大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得不说一句。”
“沈兄请讲。”杨文彬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没好气道。
他倒要听听,这臭小子会说什么?
沈玉对杨升平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既然是喜事,也要大操大办,才不亏待了珠儿,依大人所言,珠儿还有两个月才满十五。”
“而这纳采、问名、下聘一样也不能马虎,少说也有三个月准备,两者之间并没有冲突,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沈万琏听得脸色大变,不知沈玉为何见风转舵,胳膊肘往外拐。
可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明说,果然杨文彬父子听了这话,才语气缓和下来,那杨升平笑道:“还是沈公子识大体,那如此的话,本官这就回去安排了。”说着这才跟杨文彬一块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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