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娥房里,张嬷嬷又悄悄过来了,苏月娥看了她,忙问道:“可打探出来什么?那新来的嬷嬷什么来头?”
倒也不是说苏月娥怕了那嬷嬷,只是如今她的芸儿被处罚,她每次去想见见沈芸,都被那嬷嬷挡在门口,说是芸儿心里的戾气太重,需要静心阵子,又拿老爷的话搪塞她。
让她一时间也不好贸然怎样,毕竟老爷有言在先,她再强求,只怕又惹得他不高兴,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倒也不急于一时。
张嬷嬷喝了口茶,才捂着胸口叹道:“说给太太听了,只怕更生气。”
这么一说,苏月娥更是好奇了:“说来听听。”
张嬷嬷这才道:“太太进门晚几年,当然是有所不知,其实奴婢不仔细打听,倒也把她这个人给忘了,这赵嬷嬷其实是那死……”
说着咳嗽了声,继续道:“就是那窦氏的陪嫁丫鬟,窦氏怜惜她,所以过来没几年,就把她嫁人了,去年她的丈夫染病去世,唯一的儿也死在了战场,这么一来孤家寡人一个,就来投靠老爷了。”
窦氏,竟是她死对头的陪嫁丫头,对于窦氏,苏月娥并没有亲眼见过,可人人都说窦氏温婉贤淑,说她样样都好。
就连那死鬼,也从未说窦氏一句不好。
果然苏月娥一听说之后,眼里的阴鸷之色更浓了,她咬了咬牙道:“竟是那短命鬼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张嬷嬷道:“太太你也沉住气,知道这些罢了,左右那姓赵的也不敢虐待二小姐就是,这点还请太太放心。”
只是毕竟少了翠翠,二小姐就如同少了左膀右臂,要如何行事,也要掂量几分,毕竟也不能向从前那样鲁莽了。
苏月娥沉思了会,才道:“我这个当娘的,如今虽是当家主母,可经过芸儿这事,老爷多少对我提防了,就连那……”
说到这,声音又小了许多,她眉头一蹙道:“老爷许久没碰我了,嬷嬷你看……老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这事本有些难以启齿,可苏月娥也不是那黄毛丫头,说起来倒也脸不红,心不跳。
再说了,这点至关重要,对老爷的行踪,她不能了如指掌,可外面有人与否,想必张嬷嬷不会不知。
张嬷嬷道:“太太怎么会这么想?老爷心里除了太太,哪里还放得下旁的女人。”
苏月娥嗤的一笑:“老爷是个男人,是男人上到八十,下到十几岁,有哪个是安分的,嬷嬷你若知道什么,便直说了,我只是不想不明不白,被蒙在鼓里。”
张嬷嬷见她不信自己,忙举起手指头,赌咒发誓道:“奴婢哪敢欺骗太太你,若是奴婢对太太有二心,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月娥听她说得这样恶毒,拿下她的手,笑道:“嬷嬷这又是做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毕竟你也知道的,老爷还从没这样对过我,我哪能不怀疑。”
张嬷嬷想到前阵子老爷看过叶大夫,这才把这事跟苏月娥说了,陈嬷嬷道:“难不成…老爷身子不爽利,这才没跟太太你……”
这么一说,倒也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