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笑洒洒不否认,生气的抬手打他头,嘴里嗔怪:“你是狗改不了吃屎!董小姐那样张致的人物,不嫁你算罢,莫要祸害了人家好闺女。”
啧!敢打他的头......潘衍无奈道:“我去并非寻花问柳,最近城中怪事频频,而娼楼妓馆的姐儿,与其厮混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走卒贩夫,朝堂市井的秘事,她们什么不晓得,我是打听消息而已!”
潘莺觉得他所说有些道理,转怒为喜:“见到董小姐少说刻薄话,温言软语最动听。她对龚尚书尚存感情,但龚尚书那样的名门望族,恐难容得了退婚的她,我观她也是识时务的,不会纠结太久,你毋庸多虑!婚后好生待人家,心总会向你的!”抬手替他把衣襟扯扯周正,拍拍袍上浮灰,嘴里絮叨:“仪容要讲究,你晓你败在龚尚书哪里么?次次见他都是明云朗月一把风,看的人好不舒爽!”
潘衍咬着牙笑:“阿姐这些想法,常燕熹他晓得么?要不要我知会他一声!”
潘莺噗嗤一笑,把他使劲儿往房里一推:“要你多话!”
潘衍顺势跌大步隐进门帘内,站在那的董月躲闪不及,被他握住了肩膀,怔住,待反应过来他已松开手,顿时脸如红布一般。
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她窘恼地想。
潘衍想我就是故意的,他撩袍往桌前椅一坐:“偷听到了什么?”
董月也走回原位复坐,且道:“我哪有偷听,谁让你姐弟俩就站在那说闲话,想不听都不成。”
潘衍也不和她绕弯子:“听阿姐说,你想退婚?”
董月抿起嘴唇:“你就允了吧!我俩原本就互看不惯,日后实在难以琴瑟和鸣!”
“好!”潘衍答应的很爽快。
“什么?”董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好?”
见他颌首,想想又道:“不许把我替兄去翰林、随你入宫的事儿禀告皇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潘衍持壶斟茶。
董月还是以为他在戏耍他,这厮太奸,但观他神色正经,又不似在玩笑,顿时松了口气:“潘大人英雄一样的人物,日后定能娶到心意相通的好姐儿!”话不再多,站起福身告辞,就要离去,走到门帘子前,听他慢悠悠地说:“你父兄要遭逢大难了!”
这话如雷炸在耳畔,董月闭闭眼睛再睁开,她就知道,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怒冲冲走到他面前,瞪圆眼睛叱问:“我不嫁你,你就非要置他们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