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莺道:“他问我怎来了?我答给高夫人送玉佩,他又问你待我可好,我答极好呢!就说了这些,再无旁话!你还不信,我也没法子了。”她嘴里说软话,心底恨痒痒,隔着荼白单衣狠咬他背一口。
“我待你好坏干他鸟事!”常燕熹皮糙肉厚不觉痛,抓住她的手回身,又问:“为何扯谎说没遇见那厮?”
“哪敢与你说呢?无事都生出三分事来!总是置气,还打人......”
常燕熹看她眼泪汪汪,撇起嘴儿,模样娇俏又可怜,满腹怒火淡了下来,沉声训诫:“你实说实话,方彰显磊落坦荡,我岂会与你置气!”又道:“我再问你,我与龚如清那厮谁更强?”
未曾比较过哪里晓得? 她实话实说。
“这还需比较?”他蹙起浓眉,眼神瞬间鸷猛。
潘莺算是明白了,什么实话实说,都是骗人的鬼!遂小声道:“他拿什么比得你!你是关外遨游青天的金雕,他是城内穿树度柳的黄莺,你是沙场奋勇驰骋一匹战马,他是朝堂谨言慎行一块玉笏。他哪里比得你文韬武略且功勋显赫呢!”她说得自己都觉恶俗。
常燕熹听着却很受用,不动声色地咧起嘴角,把她抱进怀里趁势倒在床榻上,咬住她一缕沁香的发丝,嗓音有些喑哑:“我让你见识一下战马的能耐!”
潘莺怔了怔,忽然瞪圆双目:“你又吃药丸子了?”
这正是: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壹叁零章 潘娘子好意治病身 燕十三隐迹探血玉
常燕熹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深嗅她的颈子,这妇人浑身上下哪哪都香。
潘莺搂住他的腰,凑耳边温言软语:“那药丸子伤体,一时不觉却是久害,你勿要再吃吧!”
常燕熹不答,手指抚她的两瓣唇:“胭脂太红,过于妖娆,下次不许这般抹,惹人遐思。”
潘莺把红擦他腕间:“不许吃药丸子。”
常燕熹觑眼戏谑:“我不吃可以,换你来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