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熹噙起嘴角:“可你这两团子也没大啊!”
潘莺后知后觉,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的手掌竟搁在她胸前。
真的是不想活了!
一抬头,嘴唇正抵到他滚动的喉结,顺势就狠命的一咬。
这正是:
愤气满怀无处去,欺他弱处添抹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捌叁章 荡秋千解换罗裙 为嫁娶李婆说媒
常燕熹闷哼一声,这毒妇,牙尖嘴利不留情。
他往她臀上狠拍了记,不轻不重,潘莺吃痛方才松口,咬得狠了,唇间有淡淡的腥味。
他眸中的冷与她眸中的火相碰相持,过有半晌,她一把掀开黑色大氅,哪有什么官轿,大马踢哒哒已至宝府巷。
太阳上来了,早市热闹起来,听得挑担的麻油哥在叫卖,太平鼓敲的闷响,马车得得过了桥。
“放我下去。”潘莺杏眼圆睁,嗓音清脆,一点也不怕他。
常燕熹伸手挟抬起她的下巴尖儿,略使力,粗砺指腹把细嫩的肌肤都磨红了,他忽然谑笑:“就这么喜欢咬人?我也喜欢,咬得越紧越好。”
潘莺通人事晓他所指,红腮又添新红,低骂道:“衣冠禽兽。”话音才落,一阵头晕目眩,被他放下了地。
她抬手整理发髻,看他骑着高头大马,背影渐远终消失不见,这才垂下眼眸,走至龚府前,报明来意得允从西角门进。
管事林嬷嬷带她们至花厅各自落座,各色绣具皆摆妥,龚文君领着丫鬟也过来,随她们一道做针黹。
龚文君大家闺秀,知书达礼,脾气也颇温和,处了半日彼此熟悉起来,言语谈笑还算和乐。
晌午用过饭,可休憩会儿,花厅外是个园子,两棵樟树间搭着一座秋千,她们闲来无事,跑到跟前打秋千来耍。孟雯踩上踏板,两手抓住吊绳,丁香和郭芸在旁推送,孟雯荡了会下地,问潘莺要不要来,潘莺摇头,丁香年纪轻最爱玩,已经笑着抢站上去,郭芸说手酸不肯推了,孟雯则说脚疼,坐到石凳上翘腿揉着,只有潘莺上前推她,她嫌不够劲儿,恰有个厮童路过,便扬声叫住他:“你来送送我。”
那厮童笑嘻嘻跑过来,撩袖勒臂,让潘莺让开,呸呸往手心吐唾沫,攥住千绳用力往前一掼,秋千飞起再落下,又被高高推到半空,带起股股的风吹动棉裙,露出浅色的底衣,一个嬷嬷匆匆经过,嚷着道:“大老爷进府了,大老爷进府了!”那厮童转身就溜,丁香心底发急,踏板未停稳就跨下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潘莺把她扶起,裙子沾了大片的湿泥,林嬷嬷忙叫丫头比着她身样去寻,很快拿来一条胭脂红的裙子。
丁香穿着只觉腰紧臀肥不合身,又不便再麻烦林嬷嬷,只摒气硬撑着,一起往花厅走,潘莺见她走路扭扭捏捏的,遂低声问她怎么了。待听完笑道:“我与你调换来穿。”丁香连忙谢过,两人躲进假山洞里,匆匆解掉裙子互换了各自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