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县城之内,一群人围在衙门前,看着告示议论着。
“这是不再迫害儒家子弟了?”有人毫不在意的道,百姓们已经对大越的法令有了深刻的理解,只要法律不禁制,说几个“迫害”之类的词语并不犯禁,衙役都懒得管。
一群百姓点头,好些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儒家深入华夏民族的骨髓,大越朝可以用刀剑和拳头压迫别人不敢表露对儒家的尊敬和推崇,却不可能真的让所有人忘记或者讨厌儒家。
“若不是孔孟,我怎么可能识字。”有百姓大声的道,又是自豪又是哀伤的看众人。这种把孔孟和儒家直接与华夏的文字捆绑在一起的做法在普通百姓之中很有市场,好些人便用力的点头,胡雪亭废弃儒家一定是因为不识字才有了妒忌之心。
有人细细的看着榜文,问站在一边的衙役:“可有允许儒家建立学堂,穿儒服,戴儒巾,读孔孟之书?”这个问题衙役不能决,回头看笙歌。
笙歌咳嗽几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声的道:“允许!想要在儒家学堂念书也好,穿儒服戴儒巾也好,我大越朝绝对不管。”
听着官老爷的亲口承诺,一群百姓欢呼了:“万岁!我可以让我孩子转到其他夫子的学堂了!”“就是,每天都说什么摩擦力、勾股定理,有个P用?多学一些圣人之言,懂一些道理,孝敬父母,那才是真正有用的学问。”一些百姓用力点头,大越朝废了很多祖宗家法,实在是太不对了。
“一定是有大官念起了儒家的好。”有人热泪盈眶,那些大官谁不是读着孔孟之道长大的,找机会为儒家正名那是肯定的。
“还有那些祖宗家法。”有百姓道,若不是那些祖宗家法,华夏怎么会幸幸福福的留存到现在,祖宗家法自然都是对的,谁敢反对谁就是背弃祖宗。
笙歌冷笑着提醒:“若是敢玩什么女子不上桌吃饭,大越朝的边疆大的很,多少人都容得下。本朝是停止了对儒家子弟的追责,不是允许你们以祖宗家法对抗朝廷。谁嫌弃脑袋上的脖子比较重的,本官可以帮你拿下来。”
一群百姓打了个颤,差点全家发配边疆,急忙娴熟的挤出了谄媚的笑容。
“官老爷,我若是建立一个儒家学堂,你不会抓我吧?”某个看着粗手粗脚的男子扒开人群,走到了笙歌的面前,一群百姓盯着笙歌,就怕官老爷说一套做一条,引蛇出洞。
“不抓。”笙歌斩钉截铁的道。“但是……”
一群百姓死死地盯着笙歌,果然官老爷的话信不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是,你若是开设学堂,多半会饿死。”笙歌冷冷的道。
那男子笑了,以为老子粗手粗脚看着就是莽汉或者农民,所以怀疑老子的学问?老子这身打扮和容貌是老子的伪装色,不如此不能安安稳稳的混到现在。他淡淡的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在下虽然不是学富五车之辈,但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多少有些心得,教一些蒙童还是可以的。”周围的百姓用力点头,能够读圣贤书,谁愿意去学看不懂的格物道。
“是啊,格物道真是难懂啊,哪里像儒家的书籍这么容易读,随便背几句弟子规就敢说自己可以成为人才了。”笙歌笑了,百姓们冷冷的看笙歌,你是官老爷,你怎么说怎么好,但你扪心自问,多少前辈大贤就是学好了弟子规,学好了《论语》才成为了朝廷栋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