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求岛上正是最合适的季节,稻米和瓜果丰收,到处都是乐呵呵的百姓。
一群人站在田埂边,看着小孩子在田地中或追逐打闹,或者捡拾遗落的零星稻穗,心中充满了不甘。
“高相老了。”某个白腰带男子冷冷的道。其余人用鼻孔出声,表示对高颖的不屑。
“彼时胡雪亭与杨広在蜀地决战,高颖为何就不敢动手?”那白腰带男子拔剑在泥土上画着,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张大随地图,流求,蜀地,长江黄河,丹阳洛阳尽在其上。
“胡雪亭在蜀地被困,大越一心救主,各地军队被抽调一空,剩下的人都是普通百姓而已,何以堪战?”那白腰带男子厉声道,胡雪亭和杨轩感都执行全民皆兵,全民皆兵看似兵马众多,但其实百姓的战斗素质不过是与普通士卒相仿佛而已。
“胡雪亭的全民皆兵也就是不掏军饷的士卒训练罢了。”一个黄帽子男子很是不屑,普通士卒吃喝的都是蔬菜,营养不良,难以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各地的士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是常事,作战素质堪忧,也就是与胡雪亭的全民皆兵的百姓差不多而已,这打起来自然是人多的胡雪亭占了便宜。“可是,这能够与精锐比吗?”黄帽子男子冷笑着,所谓的精锐就是猪肉和金钱堆出来的杀人机器,骁骑卫或者丹阳骑兵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不就是同样花了大价钱堆出来的精锐吗?
“高相只要肯派遣数千精锐进攻大越,大越的全民皆兵定然土崩瓦解。”黄帽子男子冷笑着,难道就允许胡雪亭的精锐随意的道杀戮普通士卒,不许其他人的精锐随意的杀戮普通士兵了?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唉。”白腰带男子长叹,长剑在地上划了一条线,从流求出发,沿海而上,直入余杭。
“若是我,必遣一路精兵从此处占领余杭,大越文武百官定然以为我军要从这里登陆取江南东道,而后以江南东道为根基取淮南道。”白腰带男子冷笑一声,“其实我另起一支军队以商船入长江,直取镇江,镇江毫无防备之下定然被我军攻克,镇江失守,大越震恐,丹阳定然人心惶惶,逃离者有之,备战者有之,我军却围而不攻,南下直捣进攻我余杭部军队的大越军背部,南北夹攻,一举击破大越在丹阳附近的最后军队,而后再放火烧了丹阳,大越定然破烂不堪,消息传到了蜀地,胡雪亭内忧外患之下只怕就会折损在杨広之手,我等就能传檄而定大越,转而逆流而上,堵住杨広出蜀的大路,而后慢慢整合中原,这天下何愁不定?”
其余男子大声的叹息,如此精妙的计划竟然被高颖否决了,这高颖是不是长了一颗猪脑子啊。
“高颖软弱无能,是想要一辈子在这里了。”黄帽子男子蔑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田地,这流求气候宜人,农作物比中原丰富,且多产多熟,但终究是比江南蛮荒之地还要莽荒的地方,想要找个上点档次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都没有什么羊。”白腰带男子惨笑,羊都少得可怜的地方除了吃低贱的猪肉,还能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