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几个衙役带着傲然的笑容,大步走了进来。
“姓杜的,你的家丁已经都招供了,嘿嘿,竟然当李家的爪牙,为了李家干脏活,杀了圣上的全家,真是胆大包天。”领头的衙役大声的笑,斜眼看着杜如晦。
“以为我等只会傻乎乎的在这里等你招供?我等早已拿下了你的家丁仆役,严刑拷打之下,谁敢不招?将你千刀万剐的圣旨明日就到,你们全家就开开心心的上路吧,一家人也算齐整。”
杜如晦微笑着看着那衙役,摇头道:“我杜家是清白人家,只想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岂会做肮脏的事情,我绝不信我杜家会有家丁诬陷于我,圣上明断,定然不会信屈打成招的口供的。”
那衙役头目不屑的笑:“这些话,留到阴曹地府与阎罗王去谈吧。”一挥手,有衙役端上了饭菜,菜肴甚为丰盛,不仅有鸡腿,还有小小的一壶酒。
“这是断头饭,是你这一辈子最后的一餐了,好些享用吧,吃了也好上路。”那衙役道。
杜如晦微笑着拱手:“如此,谢过了。”取过了酒菜,淡然的食用。
……
几个衙役出了院子,嚣张的笑容立刻不见,唯有凝重。
“这小子不上当?”某个衙役道。
“遇到了硬手。”另一个衙役道。
“只怕就是上了大刑,也不顶用。”衙役头目道。李密在山东道极其不顺利,不论怎么威逼利诱,大刑伺候,一群家丁仆役就是咬紧了牙关,只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杜家有一丝谋逆沈子晨夫妇的事情。
……
杜如晦看着几个衙役出去,心中波澜不惊,故意说杜家的人或者仆役招供了,早在杜如晦等人的预料之中。杜家的人或者仆役招供的可能性绝不存在。
因为,在杜如晦发现了情况不妙之后,已经召集杜家所有人员和仆役说得清清楚楚。
“我杜家牵涉在行刺圣上的父母大案之内,你们都知道。”杜如晦道。
众人缓缓点头,好些人转头看一些人,那些人个个彪悍无比,正是专门处理肮脏事情的私兵死士。某个男子躬身道:“禀告少爷,那件事是我带人做的。”有几十个人跟着他一齐鞠躬。当年参与的人前前后后有两百余人,但这些年不是杀了灭口,就是陆续的折损了,还活着的也就他们几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