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堂中的人全部吓住了,怎么都没有想到江宁府的府衙法令残暴至此。那一家人更是哭都不敢哭了,惊恐的倒在了地上。那县令微微闭上眼睛,可以确定那客栈老板就是余阿九余刺史的亲戚,这回倒了大霉了。那老王衙役与其他衙役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有忧色,最恨扮猪吃老虎的了,客栈老板明明有这么大的后台,怎么不知道先说一声?不知道被衙役抓了,前几分钟衙役不说话,不阻止犯人招呼手下,就是让犯人赶紧自报家门,赶紧联系后台吗?有了后台却隐瞒不说,这是故意设陷阱坑他们了!老王神情凄苦,运气好,大出血给点钱私了,运气不好,只怕要受到重罚打板子。
余阿九笑了,寂静的大堂中唯有她清脆的笑声。“我大越朝,法就是法,敢咆哮公堂的,就要挨打,懂了吗?”大堂中所有人惊恐的看着眼前年轻又苗条的女子,这大越很明显是酷吏执行军法啊。
“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本官只有打断你的腿了。”余阿九笑着道。那一家人中的儿子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软软的,就要倒在了地上,只会拼命的点头。
“那客栈老板可有强迫你们住店?”余阿九问道。
那一家人中的儿子颤抖着道:“没有。”
“是你们主动提出给三倍银子住柴房的?”余阿九问道。
那一家人中的儿子立刻就知道了这句话的重要性,坚决的赖账:“不是,是他提出让我们住柴房的。”
那县令老爷和老王等人诡异的看着那儿子,人蠢真是没药救了,客栈老板提出那一家人是主动提出住柴房的时候,这一家人谁都不曾反驳,现在耍赖只是找死而已。
“以为这公堂之中,也由得你无赖?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余阿九果然没有留情。
一下下板子打在那儿子的身上,惨叫声从惊天般的响亮,到几乎没有声音,整个公堂之内气氛几乎凝固,唯有血腥气四处的流动。
“你说他们打老人孩子,身上为何没有伤?”余阿九问那一家人中的另一个人。那人习惯性的大声的道:“打了就是打了,打在衣服上,伤痕不显,其实有了内伤了。”说完,脸色如土。
“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余阿九道。又是一阵令人浑身发颤的惨叫声。
“官老爷啊,我们错了,是我们诬告客栈老板,使我们抢他的房间,是我们先动手打人,他们不曾打我们的老人孩子,是我们的错,还请官老爷宽恕则个。”那一家人中的老人反应极快,重重的磕头。
“快,快给官老爷磕头!快给客栈老板磕头!”那一家人中的老爷扯着家人,又把两个小孩子的脑袋直接按倒在了地上,“快磕头,快磕头!是我们错了,请官老爷和客栈老板饶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