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下,酒菜纷纷端了上来。
“此刻正事已毕,只是老友宴会,让贵府的家眷也就席吧。”有老者笑着提议,他也有几个门生弟子带来,正好在宴席上向诸位介绍一下。
大堂中立刻又多了一些席位。
“你们对今日之事如何看?”那红脸老者问某个门生弟子。那弟子急忙道:“对诸公高义,先天下之忧而忧,晚生唯有敬佩。”
一群老者捋须而笑:“果然是笨蛋一个啊。”那门生弟子尴尬极了,看着那红脸老者,不知道错在何处。
“唉,老夫就知道你什么都没看懂。”那红脸老者苦笑,这个弟子是族中的年轻后辈,不同他人,必须详细指点。
“老夫告诉过你,凡我儒家议事,万万不可听言语,看文字,必须看结果和行动。”那红脸老者道。门生弟子点头,他当然知道儒家的言语都是说给外人看的,没有一句真话,但是这“以儒为骨,以法家墨家格物道为皮”的计划非常的完美,当真是有进有退,有软有硬,是妙计中的妙计,不由得人不佩服啊。
“蠢货!你还是在用耳朵听!”那红脸老者怒道,都说了儒家说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你丫还是在分析儒家的言语,从一开始就跳进了陷阱。那门生弟子茫然极了,不明白该怎么去分析方才的激昂文字。一群老者笑着,年轻人就是幼稚,又转身示意自家的后辈们,你们有几人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群后辈都是呆鸟脸。
“唉。”那红脸老者长叹,只能再次从头开始引导。“以儒为骨,是因为格物道,墨家,法家三者学说‘无灵’?”
那门生弟子点头,格物道只有直线曲线,自然是‘无灵’的。
“那老夫问你,墨家和法家呢?难道他们也只有直线曲线?”那红脸老者冷冷的问道,那门生弟子一怔。
“是啊,你现在发现了,墨家和法家怎么可能没有教为人处世,济世安民呢?怎么会没有‘灵’呢?”
“你只是被言语诱惑,以为格物道没有教导为人处世的道理,所以与格物道并列的墨家法家也是如此,只有条条枯燥的法令,只有墨斗直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