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这次忽然变态的玩弄人头,只是受了刺激而已,能不能拉回来不知道,但至少不能让百姓恶化了情形,进一步刺激胡雪亭。
“再推一把!”庚质呵斥着仆役,竭力的攀爬者马车。几个仆役不时惊呼:“小心!小心!”庚质完全不在乎,为了这些百姓能够过得更幸福些,他这把老骨头就是摔死在马车上,又算的了什么?
庚质终于爬上车顶,府衙前的百姓依然吵闹不休,他摇摇晃晃的在马车顶上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更能看清府衙前的百姓之多,当真是群情汹涌啊。
“乡亲们,强制征兵虽然不好,但是,我等当用文明的方式与朝廷沟通,万万不能闹事啊。”庚质大声的叫着,马车下的仆役配合着齐声大叫,很快就压倒了喧闹又嘈杂的声音。府衙前渐渐的安静,上万人回过头,诡异的看着庚质。
庚质见众人安静的看他,心里松了口气,只要百姓还有理智,就不会激起民变。他大声的道:“诸位,胡星君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只是有奸臣挑拨,这才会大兴刀兵,老夫乃前太史令庚质,与胡星君,裴蕴,虞世基有很大的交情,定然面见胡星君,请她顾及万民福祉,暂缓动兵。”庚质很是佩服自己的无耻,作为常年坐冷板凳,埋首在故纸堆中的太史令,他与胡雪亭有个P的交情,他只在洛阳的朝会上远远的见过胡雪亭一眼而已,但为了让百姓冷静,他决定厚颜无耻一回。
“众位乡亲父老请回家休息,老夫定然会给你们带来好消息。”透过重重的人群,庚质与府衙前的衙役们目光交错,衙役们茫然的看着他。他使劲的打眼色,喂,机灵点,先把百姓安抚好了再说。
一群衙役继续茫然的看着庚质,好几个衙役窃窃私语,庚质怒了,为了这些百姓的性命,老夫一大把年纪像只猴子一样爬到了马车顶上,你们忒么配合一下都不懂?
庚质只能继续发挥:“乡亲父老们,你们都回去吧,尽管把这件事交给了老夫,老夫定然为诸位要一个说法。”然后团团拱手,你们快点回去啊,逼急了胡雪亭没有好下场的。
某个男子推开身边的百姓,靠近了庚质,大声的问道:“你真的和圣上很熟,能够为我等求情?”
庚质看看上万人殷切的看他的目光,用力的点头,飞快的想孙女孙子们看过的戏曲情节,大声的道:“老夫与胡星君是下棋下出来的交情,胡星君棋力过人,与老夫一连下了九十余盘,未曾一败,老夫甚为钦佩。”这种下棋的忘年交是最老套最被群众熟悉的情节了,什么少女和老头下棋,结果老头是董事长,什么少男和老头下棋,结果老头是省长,这种情节实在太多太多了,经久不衰,群众基础强大,就不信这上万百姓不信。其实按照套路,一半是互有胜负,或者是少男少女手下留情,体贴的让老头多赢几盘的,但庚质不傻,考虑到胡雪亭是皇帝,下棋赢了皇帝的传闻是祸是福很难预料的,哪怕是造谣也要适可而止。
府衙前的上万百姓果然窃窃私语,热切的看着庚质,庚质挺起干瘦的胸膛,傲然站立在马车顶上,身体不争气的摇晃着,该死的马车,你丫停着也会晃?你,就是你!挤个毛啊,没看见马车就要翻了吗?老夫摔死了你丫开心啊!
那提问的男子又前挤了几尺,认真的看着庚质:“那么,你能够在圣上面前为我求情,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