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金锁关怕是不那么容易。”陈阀的阀主说道。谁都知道骁骑卫精锐,关中子弟兵只是架子,开打肯定完蛋,否则这骁骑卫夺取金锁关怎么会这么容易,还不是关中子弟兵都是废物中的废物,一点战斗意志都没有。这要夺回金锁关,怕是非常非常的艰难。
“下策是守城而战。”杜阀阀主道。众人点头,守着关中各个坚固的城池,消磨进攻方的兵力的策略,此刻只能是下策中的下策。
“自古以来,围城最久的是哪一场战斗?”某个官员面色惨白,其余官员根本不想去想这个可怕的问题,攻打城池伤亡太重,进攻方多半都不愿意硬杠滚木礌石,围上三年五载,与守军比谁的粮食多,那是常有的事情。这长安城内的粮食少得可怜,别说三年五载了,一年都未必熬得住。
“那上策是什么?”一群人看着杜阀阀主。杜阀阀主摇头:“老夫只是抛砖引玉,哪有上策。”
众人苦笑,是啊,哪有上策。
……
“上策,就是老夫的策略!”被赶出皇宫的崔阀阀主眼睛冒光,看着一群惊愕的门阀子弟。
“大夫,快去请大夫!”某个门阀子弟大声的叫。
“请大夫没用,我去请巫婆给阀主收神!”另一个门阀子弟说道,阀主一定是被胡雪亭的凶残吓住,魂魄不全了。其余门阀弟子慌乱的给阀主送茶水,揉胸口,捶背部,这老阀主越来越不顶用了,在大殿上傻乎乎的出丑,回到门阀还要再次出丑。
“这关中,已经彻底的完了。”崔阀阀主接过茶水,任由门阀子弟们闹哄哄的乱着,只是品着茶水。“关内没有粮食,人口又多,偏偏个个养尊处优,当官做生意都行,就是不能打仗,想要靠他们夺回金锁关,那是断然不成的。”一群崔阀子弟互相看了一眼,老阀主虽然受了惊吓,思路还是很清楚的。
“打不过,走为上。放弃关中,去陇西,去巴蜀,修生养息五十年,原本也是不错的主意。”崔阀阀主继续道,一群崔阀子弟停止了毫无用处的捶背揉胸,慢慢的站直了身体,仔细的聆听,谁都看了出来,这崔阀阀主只怕真的有什么高见。
“为何不能去陇西和巴蜀?”某个崔阀子弟问道,在他看来,只要放弃了关中门阀必须留在关中的执念,以关中各个门阀的实力不论去了哪里,都能飞快的再次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