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看向众人:“只怕胡雪亭的心中,铜川与丹阳一样,是个没有城墙的小地方,骑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惜,她这次注定了要碰个头破血流了。”
又一个阀主也笑道:“我关中执掌天下牛耳,底气之强,哪里是那些关外的蛮夷能够理解的。”
大殿中众人大笑,这关中各个城池虽然有关卡卫护,祥和了数百年,完全不需要堆建高墙,但关中人有钱,任性,就是在坚固的关卡后建造了高高的城墙。这平时看似劳民伤财的城墙,终于在关中危急的时刻起到了作用。
某个阀主曲着手指计算,道:“铜川城中有数千将士,数十万百姓,滚木礌石箭矢火油无数,胡雪亭和杨轩感纵使有十万大军,没有一年,也休想打下了铜川。”
大殿中众人一齐点头微笑,数十万百姓哪怕十抽一,也是数万精壮,人人拿着刀剑保家卫国,这胡雪亭又怎么可能打得进关中呢?
“胡雪亭只有两三万人,若是在铜川折损的多了,这守卫金锁关的人就少了。”某个阀主淡淡的道。一些官员努力微笑点头,这是要用铜川的鲜血,换取攻打金锁关的优势?
“为了大局,铜川必须牺牲了。”那个阀主并不忌讳说明真相,“我门阀的数千精英也在铜川,守卫关中,人人有责,我关门百姓可以死,我关中门阀的弟子可以死,我的子侄也可以死!”言语诚恳,落地有声。
大殿中所有人感慨万千,热泪盈眶:“我等享受关中百姓奉献数百年,自然要为了关中百姓的安危贡献!”
“我关中门阀和关中百姓本来就是一体,如鱼与水也,为了关中百姓而战死,是我关中门阀子弟的责任!”某个官员大声的嚎哭。
“大敌当前,我门阀子弟不牺牲,谁牺牲!”又是一个官员痛哭流泪。
一群官员已经彻底的跟上了门阀阀主们的节奏,必须安抚关中百姓的民心,必须树立门阀子弟英勇的形象,必须把关中门阀的命运和关中的命运捆绑在一起,简单的说,没有关中门阀,就没有关中。
某个官员大声的斥责一边的侍卫:“还等什么,立刻把此地的言语,传播到关中各处!”几个阀主微笑着看着几个官员和侍卫急忙出去宣传,这些人还是很机灵的。
“有我等在,这关中稳如泰山。”某个阀主看着其他阀主,淡定无比,上位者管理天下就是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