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他们弩(箭)不够多,只要我们不退缩,他们打不过我们的!”林士弘怒吼,他看出来了,弩(箭)只能射五丈远,那怕个毛啊,拿个锅盖顶住脑袋,冲几步就到了。没锅盖?那就拿地上的尸体挡箭!
“林某自起兵以来,就没有攻不下的城池!”林士弘看着八万贼人,心中淡定极了,贼人攻打城池,就是靠人多力量大,十倍兵力之下,可以打破任何防御。
“都小心些,不要玩命,晃悠一下就好。”不少贼人提醒着身边的亲友,打仗要用脑子,消耗光了官兵的箭矢和体力就行。以为打仗就是玩命的悍匪都已经变成了尸体了。
“他们人少,我们可以休息,他们不行。”某个贼人站在五丈外,不断地挥舞着胳膊,一点没有再靠近的意思。
“打个十几天,我们就赢了。”又是一个贼人很有经验,十几天后,城里的士气低落了,体力耗尽了,箭矢也没了,这泥土高墙也破破烂烂,说不定自己就塌了,到时候稳赢。
八万贼人以蜗牛的速度反复的冲杀,守在城墙上的士卒们都开始换班休息了,时间慢悠悠的过了两个时辰。
“敌军已经疲惫,我军当立即冲锋!”胡雪亭盯着战场,厉声道。
福伯蹦了出来,越国实在缺乏有经验的将领,作为退伍老兵,福伯一把年纪了,还必须跑出来当指挥官。
“哪里疲惫了?”福伯盯着城墙下,焦急的问道,才出工不出力的打了两个时辰而已,贼人就疲惫了,昨夜贼人通宵麻将吗?
胡雪亭傲然看着城下,我看了时辰才说的!两个时辰还不叫疲惫?别说要挥舞刀枪装模作样,就是站两个时辰,脚都站酸了。
“看,那边的贼人开始撤退了。”胡雪亭指着某个方向。福伯使劲的看,惊愕的看胡雪亭:“那是兵油子!还只有极个别!”
胡雪亭又指着某个方向:“看,那处地方军力稀薄,只要我军冲过去,就立刻就能破了他们!”福伯继续使劲的看,然后怒视胡雪亭:“稀薄个P,他们只是距离远了,看上去个头小了一些。”
胡雪亭再指某个方向:“看,贼头就在那里,若是有一军杀入,斩杀贼头,贼人必然崩溃!”福伯惊愕的看着胡雪亭,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孰为汝名将乎?忒么的根本是个军盲!
胡雪亭怒视福伯,朕就是天下名将!孤军深入草原,一口气打到了突厥牙帐;雁门关外,一千铁骑横扫十万突厥大军,砍下了突厥可汗的人头,朕不是天下名将,谁敢说是?
“你家老爷差我远了!”胡雪亭认真提醒,张须驼和她比,功绩差了老大一截呢。
福伯肝疼了,不管是和杨轩感出塞突击也好,还是在丹阳杀贼人,胡雪亭一直以来都只是身先士卒的猛将,毛个军法都不懂,只会砍砍砍,冲冲冲!更糟糕的是,她只是骑兵啊骑兵!
“没有经过数年军伍,没有经历过几百次厮杀,可以懂兵法,却不可能知道时机。”福伯道,纸上谈兵,说得就是胡雪亭。
胡雪亭大惊失色:“不对吧,我看电视里那些根本没有上过战场的帅哥美女都是这样啊,随便瞅着战场,个个都是战神军神廉颇白起!我好歹是真的打过仗的啊。”
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福伯自动过滤,打得激烈无比呢,谁有空理会胡雪亭发癫。
“你一定是忽悠我!”胡雪亭斜眼看福伯,你境界太低,看不懂我这个举世名将的兵法。福伯怒视胡雪亭,就算是小姐,照样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