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家已经分家了。”王庆通淡淡的说了王家三兄弟分家的事情。张夫人等人看着王庆通,这是干净利落的割断了曾经得罪胡雪亭的王舒鑫一支,弃车保帅了。
张夫人瞅胡雪亭,你家人丁不旺,有个亲戚帮忙,怎么都是好事,是不是考虑一下?
胡雪亭看着王庆通,忽然笑了:“你此来是想求个官做?”
张夫人等人怒视胡雪亭,这还用问?都是亲戚,何必问得这么直接,打亲戚的脸就是打自己的脸,大家客客气气的不好吗?
王鼎鑫顾不得剧痛,死死的盯着胡雪亭,当然!不求王爷,有个太守的职务就成。堂堂皇帝的亲戚只是太守,已经很公私分明了。
“草民是来谢罪道歉的。”王庆通又开始磕头了。“草民一家只顾着自己的利益,不敢得罪洛阳权贵,枉顾血脉至亲,只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置圣上姐妹孤苦伶仃于险地而不顾,这份心思太过龌龊无耻下流,不仅有违圣人之道,更是不配做人,哪里还有脸在圣上立国之后,认下圣上这门亲事,厚颜求官的?草民自知全家都是禽兽不如的畜生,就算圣上宽宏大量原谅草民全家,草民也是万万不敢自认是圣上的贵亲的。草民今日能见圣上一面,为当年的过错磕头认错,草民心愿已了,这就回历阳老家,终生不敢提与圣上的渊源。”
王庆通用力的磕头,只是几下,额头见红肿见血。王鼎鑫惊愕的看着王庆通,几乎不敢相信听到的和看到的。
张夫人佘戊戌等人看着王庆通,真心佩服无比,虽然无情无义,但是,很硬气啊!
和那些明明落井下石,却在对方发达后就厚颜上门叙旧,为了当年送了一把葱,就说了三天三夜,不给好处就是忘恩负义的伟大亲戚相比,王庆通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老大的亲戚很有老大的风骨啊。”佘戊戌用力点头。
王奶妈又是哀伤又是喜悦的看着王庆通,二老爷果然是个不错的人,没有跑来打秋风。可是,终究是来的太迟了。
“这是草民从家中找出的胞妹王秀霞的遗物,物归原主,也算有个念想。”王庆通放下衣服,又磕了几个头,扯着王鼎鑫离开。
“爹,你疯了!”“我们和雪亭妹子是亲戚!”“我们从小一起玩的,你还抱过她的!”王鼎鑫的声音不断远去,依然惊愕的叫嚷着。
王奶妈抱着衣服,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当日太匆忙,她竟然没有带出来一件小姐的遗物。“二小姐,这是你娘亲的衣服。”她扯过小雪岚,紧紧的抱在怀里,泪水滴落。
当年从沈家老宅出来,还有姑爷的两个老仆的,只知道他们去守护姑爷的财产了,却再也没了消息。王奶妈不敢多想,与其知道结果,不如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