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笑得灿烂极了。
“还不投降,老子现在就尿了!”裴长才解裤腰带,周围的流民大声的叫好。
刺眼的光芒陡然划破长空。
“什么东西?”裴长才眼前白光刺眼,什么都看不清。下一个瞬间,手臂断了,脱离了他的身体。
“啊!”裴长才惊恐的大叫,眼睁睁的看着手臂在白光中越老越小,变成碎末。不等他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脚,身体,心肝脾胃肾,尽数在白光中脱离,化为碎末。唯有一个脑袋留在空中,诡异的悬浮着。
“啊!”裴长才惨叫,“妖术!”
白光中,裴长才的脑袋化为碎末。
洛阳城内外无数人,只见刹那之间,洛阳城头白光刺眼,数十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碎末,一股浓浓的血雾弥漫在空中。
“妖术!”“救命啊!”城头的流民惊恐的看着白光和血雾,发疯一般的逃跑,城墙的通道上挤作一团,更有人直接从城墙上跳下,不敢多留一秒。
胡雪亭灿烂的笑着,驱赶着战马,慢慢的到了城墙下,又是一剑。
坚固的洛阳城墙在白光之中,猛然四分五裂,厚实的砖头向四处炸开,城门更是碎成偏偏木屑。
“妖怪啊!”城门后的流民们凄厉的叫着,转身就逃,没了士气的流民军,只是一群拿着刀剑的兔子而已。
碎裂的城墙不断地有砖石跌落,悬挂着杨恕人头的木笼晃悠着,掉了下来,落到了胡雪亭的手中。
胡雪亭仔细的凝望着杨恕的脸,良久,递给了哭得泣不成声的杨轩感。
“跟随本座,杀光这个城市的所有人!”胡雪亭平静的道。
流民只是失地的可怜人,为了活下去,一时做了错事;流民当中有很多无辜的人,流民当中大多数都是善良的,只有极个别是匪人,不能毫无区分的杀了;做人要有同情心,要明辨是非,要有良知,要有人性;对做错了事情的普通人,要给他们机会纠正。
是的,没错。
可是,胡雪亭不在乎。
“本座现在很开心,不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怎么能够纪念今日的开心?”
胡雪亭纵马冲入洛阳城,千余丹阳骑兵奋力跟上,沿着街道冲锋,所过之处,流血漂橹。
杨轩感抱着父亲的头颅,抬起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洛阳,厉声道:“杀光他们!”
洛阳城中,数万流民四散,却被骁骑卫堵住了城门,铁骑纵横,根本冲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