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长孙无忌放声狂笑:“哈哈哈哈!这就是和我们斗的下场!”柴绍也大笑:“胡雪亭,还不快点放了我们。”
虽然没有人说话,没有人介绍,但是谁都知道,这从马车中出来,被人拿刀架着脖子的五六十人,一定是丹阳县的普通百姓。
“胡雪亭,矮矮的围墙,又怎么能守得住偌大的县城?”李六笑眯眯的,他们对丹阳县关注久了,简直了如指掌,轻易的就在县城内找了僻静角落,抓了这些百姓。
“我们彼此交换人质,井水不犯河水,如何?”李六笑道。
李浑冷冷的看着胡雪亭,怎么办?
胡雪亭盯着那些悲愤和怒吼的丹阳县百姓,微微的出神。
高台上,长孙无忌大笑:“胡雪亭你还不放了我?”他对着柴绍大声的叫:“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们毫无危险!”
“别看胡雪亭嘴上说得凶,其实她根本不敢伤害我们。”
“胡雪亭说要把你脱光衣服游街,有脱吗?说要把我扔进粪坑吃(屎),有扔吗?我们只是被关在茅厕,闻了几天臭气而已。胡雪亭甚至没有派人严刑逼供我们,这说明什么?”
“胡雪亭只敢威胁恐吓我们,却一点都不敢真正的伤害我们,因为她很清楚,我们的背后,不仅仅是李园,而是全天下人!”长孙无忌大笑,几乎想要唱歌。
“对,如果胡雪亭敢对我们动手,就要面对全天下人!”
“我们是什么人?是贵族的后裔,是读过圣贤书的真种子!胡雪亭说我们不是士大夫,她胡说八道,我们的爹娘是士大夫,我们就是士大夫!”
“这些衙役,这些百姓,这些愚蠢的人,这大随的所有生灵,都知道我们两个是士大夫!”
“刑不上大夫!士可杀,不可辱!”
“孔圣人的核心是什么,就是礼!礼是什么?礼就是秩序!谁敢打破秩序,谁就是和天下人作对!”
“胡雪亭若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敢把我们脱光了衣服羞辱,敢把我们仍在粪坑吃(屎),就是和全天下的士族作对,就是和全天下的人作对!胡雪亭敢吗?”
长孙无忌猖狂的大笑:“她不敢!我们是贵族后裔,我们是士,小小的胡雪亭怎么敢伤害我们一根毫毛?她只要脑子聪明,就该把我们押送到洛阳,交给昏君发落,何必沾染浑水,被天下人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