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兰仰起头,倔强的看着独孤元不吭声。
独孤元叹气,这个傻女儿,还在以为他为了自家的官位和前程,要牺牲女儿讨好胡雪亭来着。他解释了几次,却怎么也解释不通。算了,钻进了牛角尖的孩子,只能等她自己走出来。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独孤元无奈的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分,强求不得。就像他自以为有满腹才华,却只能在独孤家做冷板凳。富贵在天,人哪里斗得过天呢。
……
某个豪宅内,两个老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义愤填膺。
“圣上荒淫无道,竟然连大随上国的面子都不要了。”坐在主人位的老者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怎么能够让那些番邦的使者掏钱购买呢?一点白糖而已,值得几多钱?胡雪糖才三十文一斤啊!就是送了那些番邦使者百十万斤,也才几万两银子而已,对大隋朝而言,算得了什么?为了几万两银子,丢了大随国天(朝)上国的气度,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是为了胡雪亭?”坐在客人位的老者说道,看了一眼主位的老者,“无畏兄应当立即怒斥圣上的。”
主位的老者道:“老夫自然是怒斥了!数万百姓,数千将士,数百文武官员,唯有老夫站出来怒斥圣上。”
客位上的老者用力的点头:“无畏兄果然是朝廷肱骨大臣。”
“玄卿,你且放心,老夫若有机会,定然为浩天报仇,教训胡雪亭。”主位上的老者说道,胡雪亭逼得老朋友的宝贝孙子跳河自尽了,虽然没死成,但是从此闭门不出,这仇深了去了,老朋友难得找上门来,虽然一字不提,但是身为老友,当然要闻弦歌知雅意,主动提出来的。
客位上的老者也不掩饰,苦笑:“子孙不争气,倒是让无畏兄见笑了。”
“玄卿且放宽了心,老夫收拾胡雪亭易如反掌。”主位上的老者安慰着,很是自信,论地位,论才华,他哪一样不是大佬级别?还怕了胡雪亭这个小丫头不成?
厅堂外,有人走了进来,见了客位上的老者,行了礼,两家交情莫逆,也不需要回避,直接汇报道:“圣上下旨,为丹阳公主设宴,洛阳文武百官都必须参与,薛公的府上定然也是收到了消息,正在赶来敝府的路上。”
那主位上的老者笑了:“玄卿,这是天意,看老夫立刻收拾了胡雪亭。”堂堂大随朝纳言兼右御卫大将军苏威,做过几年丞相,当朝天子的宠臣,大随五贵之一,反掌之间就收拾了胡雪亭。
“有劳无畏兄了。”客位上的老者笑着,“老夫定要亲眼见见胡雪亭。”
“不知道玄卿有何佳作?”苏威笑着,“大随天下百姓都在盼着薛道恒的新作呢。”
薛道恒摇头:“老了,封笔久矣,只怕让无畏兄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