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危险的事情就该让手下办理,或者让很多人一起办理,自己一个人扛,能扛多久?总有一天要累趴下,说不定直接就过劳死了。
胡雪亭摇头,张镇周大军调动,怎么瞒得过别人?别说屡次围剿却依然存在的山贼,多半在官府中有内应,可以轻易知道官府的内(幕),就是官府内什么奸细都没有,山贼只要有脑子,就会在附近郡县布置耳目,随便一个飞鸽传书,就能把张镇周的大军的消息报给强盗窝。一旦这些强盗化整为零,躲入茫茫大山,或者干脆大隐隐于市,去哪里捉拿?若是这些山贼强盗流氓痞子等虽然被打断了一次围剿丹阳县的欲望,却贼心不死,纷纷进入丹阳县,无组织无纪律,自发的坑蒙拐骗抢劫杀戮,又怎么办?
如此种种,出动张镇周的大军剿匪,后患无穷。
胡雪亭唯有以小股精锐,一举击杀清风山的贼首,才能镇住场面。
“只是,也太冒险了。”张晓刚看看胡雪亭身上的血迹,只觉浑身发抖。
“这就是我身为丹阳小娘亲的责任。”胡雪亭道。
“来人,把这些尸体堆起来,把这些人头挂在树上,用鲜血写几个字。”胡雪亭下着命令。
几天后。一群新的贼人上了清风山,看着依然冒着余烟的山寨,脸色大变。
“是谁下的毒手?”有贼人看着满眼的人头和尸体,喃喃的道。
其余人看着一处地方,那里,鲜血写成了几个大字。
“丹阳欢迎您!”
……
“已经没有贼人,没有上万山贼进犯丹阳县了。”
张镇周笑着,什么养贼自重,什么控制盗匪,都是瞎扯,胡雪亭不等贼人聚集,干干脆脆的灭掉了山贼的基地,然后反身回来,拿已经毫无危机的消息,敲诈勒索,淮南道怎么能答应她?
高盛道擦了把汗,虽然没想到胡雪亭这么猛,但是,这个消息简直是最好的消息。“朝廷有胡雪亭在,真是太好了。”高盛道真心地称赞。
“是啊,有魄力,敢打敢杀,又有爱民之心,肯承担责任,有通经济,把一个小小的丹阳县,打理得风生水起。”张镇周点头,然后伸出手,慢慢的把桌面上的茶盏扫落地面。
“所以,老夫就要为了她的颜面,被嘲笑,被羞辱,被打脸,被鄙夷?”张镇周淡淡的道,盯着高盛道的眼睛。
“在你们的眼中,老夫是不如胡雪亭了,所以,老夫的面子就不是面子,老夫的自尊就不是自尊,老夫这个人,就不是人?”
高盛道听到最后几个字,已经明白高家已经没有了招揽张镇周的机会。这个消息有好也有坏,张镇周是个人才,但是没了张镇周,高盛道很有可能就是淮南道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