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脸色大变,死死地盯着人群,果然,又是一个乡绅上了小高台,叽里呱啦,然后又是一列村民代表高声欢呼叽里呱啦。
“这是在喊青天大老爷呢。”张晓刚其实也没听懂,但是,这是所有乡绅联络好的规定语言,绝对不会错。
“以前的县令说话,也是这般如此?”胡雪亭脸色已经黑的像锅底了。
“当然。”张晓刚点头,别说是外地来的县令,就算是本地人当了县令,照样没有办法和其他村子的人沟通,每次县令要开大会亲自发言,就必须有人现场翻译。瞧,那些小台子放得多整齐多数量。
胡雪亭盯着下面整整齐齐的队伍,刚才还在奇怪,为毛到了满清,左右都分不清,站队都站不整齐的百姓,忽然能站成一条直线了,原来忒么的是熟能生巧啊。
张晓刚好心的小声提醒:“县令千万不能说太长的话,否则他们记不住,重复就会出错,最好说三句话,就停上一停,等他们解说。”
胡雪亭盯着张晓刚,一字一句的道:“本官那次开堂审案,为何他们都能说洛阳话?”
张晓刚理所当然的道:“那是运气好,正巧都是从北面来的外来人,几十年乡音未改。”
胡雪亭对这个神奇的几率深深的怀疑,一定是某个精神病院的常住人士忘记了设定,出了BUG,强行补齐。
“那么,本官那次庭审,公堂之下,又有多少人听懂了本官的话?”
张晓刚有些尴尬,没多少,真的没多少。
胡雪亭转头看高台下,已经又换了一个乡绅,然后又是一列整整齐齐的人开始欢呼。
“很好,本官的第一个工作,是推广普通话!”胡雪亭瞧瞧起码还有一半人耐心的等待翻译,满腔的雄心壮志,尽数化为叽里呱啦,以及一脸的狗屎。
好不容易熬到所有人翻译结束,胡雪亭以袖掩面,就要落荒而逃。
“叽里呱啦。”几个汉子走了出来,接下了“唯才是举”的榜文。
张晓刚大惊,这好像是长安口音,糟糕,他也听不懂,急忙看胡雪亭。
“你们是乡野贤能,想要助本官一臂之力?”胡雪亭瞅着几个汉子,微笑着道。
“叽里呱啦!”几个汉子用力的点头。
张晓刚佩服极了,到底是县令啊,长安雅言也能听懂。
“你们学富五车,心怀壮志,愿意为了拯救地球而奉献自己的生命?”胡雪亭喜气洋洋。
“叽里呱啦!”几个汉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