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玩成这样,张晓刚就不太想玩了。普通玩家被土豪吊打也就罢了,人家毕竟是投了钱的,属于合理吊打,但普通玩家被GM吊打,这口气就不太顺了。
“算了,你何必和主簿等人计较?就算你把他赶下了台,而且走了狗屎运,自己毫发无伤,你又有什么好处?换了一个新的主簿,还不是要继续从你我的身上刮一层皮?好不容易喂饱了一个贪官,又要重新喂一个,损失只会更大。”其他乡绅劝着张晓刚,传说故事中都有类似的情节,贪官要走了,一群百姓哭着不肯,好不容易喂饱了贪官,换了新官,只会又被坑一次。
张晓刚对这种无知的言论不屑一顾,说得好像人的贪心有止境似的,真不知道编出这种传说故事的人,是不是贪官的家属。
“老子干掉了主簿,再来一个新的,P损失都没有!”张晓刚恨不得打算盘给那些相信传说的蠢货看,左手留下给老主簿的银子,右手给了新主簿,账目平衡的很,“但是老子出了一口恶气!”想无限的在老子身上吸血扒皮,还指望老子怀着感恩的心给你当狗,未免想得太美。
丹阳县有了新的县令,和一向想要做无冕县令的主簿自然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张晓刚认为,这就是他反击的机会。新县令需要有带路党,他可以做;新县令需要杀鸡骇猴,正好有主簿可以杀。这么皆大欢喜,两全其美,双赢的方式,再不能成功,还有什么能成功?
张晓刚果断勇于投资,投靠新县令。县令怎么可能斗不过主簿呢,他认为绝对不会亏损。
可惜,他算错了一样。
这个新县令竟然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娃!还是穿的普普通通,马车普普通通,出门没有十七八个丫鬟老妈子跟着,没有二三十个健仆保护,一看就是普通人的女娃!
“姐姐,姐姐!”小雪岚伸出手大叫,竟然想从马车里车窗里爬出来,王奶妈急忙死命的抱住。
张晓刚更想哭了,竟然还带着妹妹!怎么看都是家中没了长辈,花了全部家产,靠仙逝的父母的朋友帮衬,好不容易买了一个小官的无知妇孺,这怎么可能斗赢了主簿?基本信息面不明确,下错了重注,这是要血本无归了。
“你检举有功,本官会罩着你的。”胡雪亭大摇大摆的道,“现在,先带路去县衙。”
张晓刚灵光一闪,微笑了,指着某个方向:“往前走,再左转,直走,再右走,就到了。”乘着胡雪亭自然而然的顺着手指看过去,转身就跑。
张晓刚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跑!必须跑!用全部的力量,全部的人生,把这辈子的全部力量速度智力用出来!只要跑进了幽深又复杂的巷子,他的人生就会大变。
因为,这个该死的女县令不认识他!
只要能跑掉,谁知道他想做带路党来着?张晓刚打定了主意,回家后立马装病,一年不出门,看这个县令怎么找得到他。不,装病太不保险了,新县令驾到,接风宴中要是缺了谁,县令多半就有了怀疑,往谁家一跑,探望病人,分分钟认出了他。必须是外出做生意,一年内回不来,就不信县令无凭无据,就认定了是外出的他想要做带路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