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阳。
一辆马车缓缓的在门口停下,马车夫敲着门:“王舒鑫可是住在这里?”
开门的王家仆役点头:“王舒鑫是我家三少爷,今日外出不在,贵客且进门,我家大少爷……”
那马车夫截断王家仆役的话头,道:“王舒鑫此刻身染重病,就在马车上。”
马车的布帘掀开了,露出王舒鑫憔悴的脸,低声道:“快抬我进去。”王家仆役们急忙出来,抬了王舒鑫进府。
王家的众人闻讯赶来,见了王舒鑫的样子,很是震惊,这是动都不能动了?有人小心的去摸王舒鑫的额头,王舒鑫扭头避开,闪躲间,宽大的衣袍中露出了显眼的白色布条。
“这是?”有人快手快脚的掀开了王舒鑫的衣袍,王舒鑫措手不及,手脚又不变,来不及阻止,宽大的衣袍立刻被掀开了一角,只见衣袍之内,尽数是白色的绷带,手脚上甚至还打着夹板。众人忍不住惊呼,这哪里是重病,根本是重伤好不好。
“遇到了强盗?”有人急切的问道,出门在外,遇到盗贼,能留住性命也算是万幸了。
“摔着了?”又是一人问道,此去洛阳,路上的治安还算不错的,只怕摔着的可能更大。
“来人,快去拿药。”有人急急忙忙的叫着,王家的门口立刻闹哄哄的。
“都闭嘴!”王舒鑫恶狠狠的看着周围的人,爆发出与衰弱的身体憔悴的容颜完全不相符的音量,怒喝道,“给车夫银子,打发他走,关上门!去叫我爹,还有诸位叔伯,有要事!”王家众人乱糟糟的忙碌着,王舒鑫又厉声道:“都机灵点,我是感染了风寒!”仆役们心中一凛,急忙应着。
王家大厅内,王家的重要人物都到了,皱眉看着斜斜的躺在椅子中动弹不得的王舒鑫
王庆和心疼的看着儿子,当日派第二代中排行老三的王舒鑫去接触胡雪亭,是花了重大代价,才压住了王庆通和王庆松的,此刻用P股想,也能知道王庆通和王庆松,以及其余王家子弟的心中是多么的快意。
“发生了什么事?”王庆和尽量用最平稳的声音问道,不管怎么样,儿子都是活着回来了,算不上太严重,若是露出焦虑或者紧张等等神色,只会被其他人鄙视嘲笑。做生意的人,最要紧的就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啊。
王舒鑫看看左右的仆役,呵斥道:“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厅内的王家重要人物都是一震,这是表示受伤有隐情了?
厅内再无外人,王舒鑫这才道:“我是被胡雪亭打伤的。”众人愕然,又失笑,早就知道沈雪亭改名胡雪亭之后,野蛮的很,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根本不像是个女孩子家,没想到竟然连打人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虽然是表兄妹,但三弟这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王柯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