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朽也不敢收啊。”李夫子长叹出声,“老朽的才学,定然是教不出状元的,只怕会误了他的前程。”丁大宝又是鄙夷,又是得意,他当然知道一个小乡村的私塾夫子,怎么可能教得出状元,此来只是确定老秀才没有说谎,顺便显摆一下。
“文轩,我们去洛阳城里,只有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丁大宝得意的道。
丁文轩傲然看着四周,道:“是,本少爷怎么能待在阴沟里。”
回到遗孤院,丁大宝得意的向其他人炫耀着:“……每一个夫子见了我儿,都说一定中状元!”
其余人羡慕又谄媚的看着丁大宝:“若是文轩……少爷中了状元,可万万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些老邻居。”
“文轩少爷是什么人,怎么会忘记了老邻居呢?我家狗蛋从小和文轩少爷玩到大,文轩少爷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遗孤村,终于要出一个状元郎了!”
丁大宝笑眯眯的,很是受用,看看周围谄媚的人,道:“我儿文轩要去洛阳城里读书,学费不凑手,大伙儿都拿些银钱出来,我儿将来发达了,定然不会忘记你们的。”
其余人微笑着,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老丁啊,我们哪里会有银子呢。”“就是啊,每个月就那些铜钱,一到手就花个精光,哪来的银子给你。”“没有银子,找张仪同要啊,他吞了遗孤院多少银子,不找他找谁?”
丁大宝脸色立刻阴沉了,这些混账,个个都不肯出钱,他冷冷的道:“不给银子,还想沾状元郎的光,给我滚出去!”
遗孤院的人愤怒的指责丁大宝:“要不是我们平常照顾你,文轩少爷会有机会念书,会有机会中状元?做人要讲良心,要摸着胸口说话!”
众人不欢而散。
时日不断的过去,求张仪同出钱的恳求,一直没有答复,几处出名的学堂,又咬定给钱才能进学堂。丁大宝辗转反侧,终于想出了解决学费的办法。“我真是太老实了,怪不得一辈子被人欺负啊。”
他感叹着,状元才儿子到学堂念书,凭什么要给银子?这是给学堂挣面子,给夫子挣面子的大好事情,学堂是赚了大便宜的,应该学堂给他们钱!
丁大宝想清楚了,心就宽了,带着儿子四处寻了学堂求学,结果却大同小异,夫子一瞅推荐信,神色就变了,问了家世,考核了功课,立刻愧疚的不敢误了丁文轩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