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盯着胡雪亭,很有可能下一瞬间,胡雪亭就从震惊变成了震撼,“你竟然要我离开広哥哥?”那就要考验他们准备的台词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胡雪亭一脸的心丧若死,用毫无感情却又明显隐藏着无比深刻的痛苦的声音,喃喃的道:“我是司徒府的一员,当以司徒府的利益为重,司徒府要我离开洛阳,我就离开洛阳。”然后,从此没了笑容,没了精神,没了锐气,天天不是穿黑衣服就是穿白衣服,时不时摸着心口,“为什么,我觉得里面是空的?”这就麻烦大了,说不定胡雪亭就和“无情无义破坏她伟大的爱情,所以背地里一定做了很多坏事,一定有大阴谋想要推翻大随朝的司徒府”翻脸,投入了李浑贺若弼的麾下,为了爱情而和司徒府血战了。
好几个人看杨轩感,希望杨轩感第一个出面说几句,毕竟杨轩感和胡雪亭比较熟,杨轩感惊愕了一秒,想起来了,还来不及禀告酒宴当中发生的所有细节,杨恕等人还没有看清胡雪亭的真相。他努力板起脸,一声不吭,等着看戏。
“去哪里?”胡雪亭盯着杨恕的眼睛,颤抖着问道。
杨恕慢慢的捋须,用最平缓的声音,道:“最近京郊没有空缺,可能会偏远一些。”
“江南,还是塞北?”胡雪亭急切的问道。
“江南。”杨恕道,过了长江,有的是没人要的地盘。
胡雪亭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杨恕和众人对视,人人都看出胡雪亭这是在激烈的思想挣扎,钓至尊金龟婿,一步到位,和跑到偏远地区喝西北风,实在是差距有点大。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是不会珍惜。”几个核心人物拼命的对杨轩感打眼色,杨轩感就是不配合,某个核心人物只好开口道。
“爱情就像是醇酒,放得越久,越是香甜。”又是一个核心人物急忙道。
“朝思暮想,求而不得,才是爱的真谛。”某个核心人物急忙背书。
“和那些只会诗词歌赋的女人比……”这些台词太陌生太恶心,某个核心人物竟然忘了台词,看看胡雪亭闭着眼睛,急忙悄悄地掏出纸条,“……能文能武,能打仗能管理天下的伴侣,才是一辈子的爱人。”
“偏远的南方啊,能补偿我一点吗?”胡雪亭没有睁开眼睛,长叹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杨恕和一群司徒府核心人物交换眼色,只要肯离开洛阳,不要一心成为杨広的后宫,老实走在保家卫国征服天下的道路上,小小的补偿还是可以的。
“你想要什么?”杨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