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驼和程夭金用力的点头,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老兄们,能不能过上顿顿有羊肉吃,身上带着羊骚味的高档幸福生活,全靠这里了。
胡雪亭伸出一个手指,轻轻的摇晃:“一个月37500两银子,别说杨司徒,就是皇帝,也绝对没有办法保得住天下第一楼。”一年都有四五十万两银子的收入了,国库有多少银子?保证什么宇文阀独孤阀李阀高阀杨阀自来水阀全部杀过来,真的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秦穷有些尴尬,这个数字确实大了一点,习惯了用夸张的“陈兵百万”,“投鞭断水”等等词语,增加气势,忽悠对方,忘记胡雪亭不吃这一套。
“我们不需要开200家酒楼的。”秦穷道,二十家,一个月3750两,一年4万余两,这个金额虽然还是很大,但为了一年4万两,和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玩命,就不是那么的值得了。
胡雪亭竖起第二根手指:“普天之下,有多少人吃得起108文钱一碗的红烧肉?”洛阳是国都,有钱人多,大官多,自然有人吃得起,但是,放在整个大随朝,还真不会有多少人敢吃天下第一楼的菜。张须驼身为正四品,也就一年不到200两银子的俸禄,敢到天下第一楼吃几餐?更何况其他人。
“天下第一楼,其实没有多少客源的。”胡雪亭道。
张须驼和程夭金看秦穷,秦穷满脸通红。在他们面前,秦穷是商业天才,放到钻到钱眼中的真正商人眼中,秦穷就是一盘豆芽菜。
“还有第三。”胡雪亭又竖起一根手指。
“你怎么能保证,没有人泄露我的秘方?人为财死,天下第一楼月入375两银子的巨大财富面前,有多少人能够不被金钱迷了眼睛?”那些被秦穷认为忠心可靠的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中的人,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一个月不贪婪?仅仅靠同袍之情?只怕这约束有些艰难。
“敢泄露的,我可以送他见官。”这个问题,秦穷倒是想过。
“若是张三学了我的秘技,然后回家告诉了小舅子李四,李四跑到了东京长安,开一个天下第二味,你何时能知道?又怎么知道李四是张三的小舅子?”胡雪亭道,这还是举简单的例子,张三大可以告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保证怎么查都查不出是谁泄露了胡雪亭的烹饪秘技。
秦穷默然,这是真没办法。
“第四,其实,我这个烹饪秘技,非常非常简单,谁看了都会懂,甚至不用看,多吃几次,就能发现真相了。”胡雪亭道,猪油炒菜没有技术门槛,说不定就在此刻,大随朝就有十几个人再用猪油炒菜,或者正有几百个人在怀疑猪油可以炒菜。
“天下第一味的优势,不会长远多久的。”
合作开连锁酒楼什么的,漏洞太多,胡雪亭完全没想过。隔行如隔山,秦穷再聪明,做生意就是一个渣,分分钟秒了他。
张须驼长叹,想要发家致富,顿顿吃羊肉,真是难啊。
“其实,你们可以开会所的。”胡雪亭试探着问道,会所多轻松,价格拉得高,客人少,位置隐蔽,有花园,有流水,典雅的很,只要杨恕点头,保证随便开。
轮到张须驼摇头了,牵涉很多,而且只开一家,也没什么赚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