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被胡雪亭砍伤过的孩子,在家人的催促下,同样不得不挤出笑容,用力的挥手。
“必须笑的很开心,要是被贵人以为你怀恨在心,日后没你好果子吃。”这些家人的想法更简单,已经流落到遗孤院了,惹不起官家大小姐的,别看胡雪亭好像得罪了张仪同,看马四的神情,就知道只是小事,转眼就又巴结上了张仪同了。
“还不知道是谁巴结谁呢。”有人低声道,脸上笑得灿烂,用力的向马车挥着手,张仪同想要留胡雪亭住在他家,摆明了是张仪同巴结胡雪亭嘛。
马车渐行渐远,遗孤院的人依然在用力的挥手。
胡雪亭忽然从马车上探出脑袋,叫道:“那个潘什么的,一年后,我要是没饿死,你来洛阳找我。”
遗孤院几百人一齐看潘彤月,笑得意味深长,想不到潘彤月平日看不出什么能耐,这么快就巴结上了官家小姐。
马四勒住缰绳,回望孤儿院,只见遗孤院众人笑容已经模糊,日头之下,茅草屋屋顶上的金黄色稻草,微微闪亮,却看不到一点点的筋骨。
他叹了口气,用力一鞭子抽在泥地上:“真是操蛋!”
“螃蟹篓子啊。”马车上,胡雪亭轻声道。
“嗯?”石介一直在看马车外的景色,没听清楚,以为在和他说话,转头问道。
胡雪亭笑笑,却没有继续说,那个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光芒的茅草屋村落,只是一个螃蟹篓子,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马车消失在阳光之下,遗孤院的人终于收回了笑容。
郭海洋挺胸凸肚,四处瞅瞅,用力的往地上吐痰:“什么官家大小姐,还不是个死了爹娘的娃!”
立刻有很多人大声的应和:“我们怎么能和孩子计较,大人不计小人过。”
“唉,她刚死了爹娘,多可怜啊,我们自然要让着她一点。”
有几个孩子愤怒的看着潘彤月,厉声问道:“你竟然勾结外人,打自己人!”
“叛徒!”
“必须处死!”
潘彤月一个机灵,环顾四周,四周看着她的人眼神中,有仇恨,有厌恶,有期盼,有羡慕妒忌恨,她急忙用力的摇头:“绝对没有!我一直就站在大伙儿面前,就和她说了几句话,大伙儿也都听见了,我哪里有勾结她。”
这话很有道理,从头到尾,潘彤月或者胡雪亭的言行,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没有勾结,一望就知。
“那她为什么要叫你去找她?”孩子们继续逼问。
潘彤月握拳:“一定是想挑拨离间!”
孩子们点头,就是这样,大人们却摇头,挑拨个P!但确实也想不出胡雪亭想要干什么。
“其实,勾结可以有。”有人期盼的看着潘彤月,潘彤月坚决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