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青的痛,师母知道,王臹也知道。
虽然各自的经历不尽相同,但心痛都是一样的。
“傅老师,谢谢您。”徐叔青目光落在桔子上,抬头冲王臹笑笑,“臹叔,也谢谢您。”
王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热热闹闹地吃过年夜饭,一大家子人又聚在一起放烟花守岁。
本来怕徐叔青不习惯,宋幼湘是打算过了凌晨就送徐叔青回家的。
没想到徐叔青主动提出来,给他简单铺张床就好,“我没那么娇气,以前公园的长椅,桥洞都是我常睡的。”
要说吃过的苦,徐叔青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吃得多。
但魏闻东一点也不觉得,听到这话只想瞪徐叔青,这话说出来,不是叫人心疼的么。
果然,不管是师母还是宋幼湘,或是魏棠,都一脸不忍。
只有安宁对睡长椅和桥洞的经历非常好奇,围着徐叔青问,徐叔青便自然而然地讲起了自己在国外时的“传奇”经历。
当然,这些经历是加过工的,真实的安宁听不懂,其他人听了会觉得太过沉重。
徐叔青讲故事的时候,魏闻东陪宋幼湘去铺被子。
“你都没有给我缝过被子。”把被面包着棉胚折好,魏闻东看着拿着针穿线的宋幼湘,突然酸溜溜地冒出来一句。
宋幼湘好笑地看向魏闻东,“要不你现在把你那床拆了,我给你缝?”
但魏闻东要真敢拆,魏棠就该伤心了。
魏闻东把宋幼湘手里的针线拿过来,“我的意思是,我都没有睡过你缝的,这个当然也不能叫你缝。”
这点缝被面的小家务活,对魏闻东来说,根本就不是事,要是徐叔青有需要,他都能替徐叔青缝袜子,不叫宋幼湘动手就行。
三两下他就缝好了,缝得漂亮又结实,手艺也确实要比宋幼湘的好。
他缝的时候,宋幼湘就套枕头套,铺枕巾。
“对了,你放在深市的那个黄科长,我看得紧紧弦儿。”魏闻东缝着,边跟宋幼湘说事。
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不多,呆在一起的时候,魏闻东也不想说这些煞风景的事。
但不说不行,不能耽误宋幼湘的正事。
深市那边机会多,诱惑当然也多,黄科长手握大权,自然有很多人巴结。
这时候谈生意,基本都是酒桌上谈成的。
而深市除了酒桌,还有大量的娱乐场所,黄科长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不太经得起诱惑,容易受到环境影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