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种田就种田嘛,做什么非要叫他结婚,真要结婚,不应该是他小叔结吗?
轮也轮不到他呀!
“你不结婚你想上天哦,我看你就是在外头跑,钱没赚钱,把心给跑野了。”不必贺川开口,贺新义他妈听到这话直接杀出来,拧着贺新义的耳朵,疼得他嗷嗷直叫。
贺川看了侄子一眼,默默地收回了同情的目光。
在火车上说结婚是他的托词,但回来了,这事可不是他做主,是贺新义的爹妈做的主。
贺新义郁闷也没得法,他又不敢跟他妈对着来。
晚上贺川同年老的贺母睡一个屋,本来想着今年赚钱,能把老屋翻建一下,现在也不敢翻建了,只能先将就着睡。
贺母睡在靠西墙的床上,听到帘子那边翻来覆去的声音。
“川啊,睡不着吗,要不娘也给你说个亲?”贺母以为贺川是见着侄子结婚自己也想,才睡不着,“你不要担心没屋子住,我搬到老屋去。”
贺家还有两间泥砖土坯的老屋,早不能住人的那种。
“不是,我是在想要想办法出去找个事做。”贺川不敢翻身了,赶紧开口。
贺母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现在不得出去咯。”
早上大队才喊去开了大会,说是不准农村人到城里去,如果要去的话,手续麻烦得很的。
贺川叹了口气,现在确实是难得出去,大队都不给开介绍信了。
但出去跑了这两年,贺川怎么甘心留在乡下。
“是娘对不住你,应该让你读书的。”贺母说着,坐起来在黑暗里抹着泪。
贺川是老来得子,皮实聪明又好学,但那些年贺母真的怕,看看那些知识分子都成了什么样,一看到贺川看书,就把他的书抢过来丢到灶膛里。
谁能想到还能有恢复高考的一天。
听到贺母的话,贺川没有说话,他心里也是有怨言的,违心劝慰的话他说不出口。
唯一的办法就是装睡。
贺母叹了很久的气,才躺下重新睡觉,贺川却是睁眼到天亮。
……
宋幼湘回到学校没有多久,乔老再次找到她谈话。
现在各种举措力保国企,但因为乔老等人的坚持,到底是替弱势,但发展迅速的部分私企争取到了些许生存空间。
对乡镇社队企业的打压也没有上辈子那样猛烈。
这次谈话,乔老先是和宋幼湘聊了聊社会上讨论最多的经济相关的话题,最后才是问宋幼湘对未来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