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要完全按她想的走,前期肯定是不可能了。
宋幼湘对搞学术研究和走仕途两条路都不排斥,但她一直觉得,搞学术研究她的性格可能不是那么适合,仕途的话,如果按步就班地走,她也不想熬。
不过看着现在的走向,她觉得自己可以拔高一下对自己的期待。
或许毕业分配,她不是从基层小科员,小干事做起呢?
“国企入仕也是一条路,但路会更难走,你想好了?”徐叔青看向宋幼湘。
宋幼湘认真地点头,就算拔高了对自己的期待,她也不可能直接到一方大员,直接掌握实权,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而进入国企,她有之前的履历打底,掌握实权的可能性更大。
说白了,她就是不想头上顶上太多昏庸无能的领导,不想做一件事要一遍遍地去解释,不想受制于人。
这不是好高骛远,是性格使然,人家三岁看老,何况她都历经了两辈子。
当然,如果领头上司是季书记,是徐叔青这样的人,宋幼湘二话没有,肯定夹紧尾巴乖乖干活,但她这上下两辈子,也跟不少领导打过交道了。
越往上的领导,越多能干实事的。
但你不能否认的是,平庸是大多数,在泥水里同污的也有不少。
能遇到好领导,是运气,但宋幼湘不喜欢去赌运气。
“好。”徐叔青点了点头。
宋幼湘,“?”
好?
好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徐叔青想直接插手她毕业后的分配问题,宋幼湘心里一凛。
这可是原则问题,徐叔青多么光风霁月一个人,她不能让徐叔青为她破坏原则,“三哥,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别……”
“小脑瓜子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如想想接下来的工作要怎么开展,你手底下的人可不好管。”徐叔青拿茶几上的戒尺敲了下宋幼湘的脑袋。
茶几上为什么会有戒尺?
宋幼湘来不及想,先摊了手,“想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徐叔青。
让你来是让你背诗的吗?
宋幼湘真没想太多,人都还没见着呢,想那么多也没用,不如准备好出门的行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打起十足的精神上去应对挑战。
再说了,她手里已经有了郑向阳和师兄,另外三个,到时候不服从安排,就先内部瓦解,再逐个击破嘛。
如果他们能一直团结到最后,那算她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