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就是生病了,咱们努力治好就行。”师母陪姜沪生坐着,紧紧地握着姜沪生的手,细心地安慰着他。
姜沪生摇头,“傅姨,是我没用,都是我的错。”
“胡说!”师母大声驳斥,“不是你的错,连对人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是他们没有素养的表现,跟你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正常人听了会听到开解,但姜沪生不行,他情绪陷入低潮,沉浸在自怨自艾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宋幼湘和师母对视一眼,互相眼神鼓励。
问诊的医生是个临床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教授,擅长中医精神科,在西医方面也有研究,主张中西医结合治疗,是六院名声名在外的大夫。
问诊的时候,除了开始宋幼湘和师母进去说了一些情况,剩下的时间就是大夫给姜沪生单独问诊。
四十多分钟后,姜沪生才从办公室出来。
虽然只是简单的问诊,但这会姜沪生的情绪稳定好转了许多,他手上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有些苦恼,又有些高兴,“傅姨,大夫不让我住院,说吃药就行。”
除了吃药,还有针灸配合治疗,姜沪生要住院的请求,直接叫大夫给否了。
“这是好事!”师母高兴极了。
姜沪生低下头来,有些惭愧,“就是要麻烦您,麻烦宋幼湘同志。”
昨天才认识,姜沪生本来就认生,对宋幼湘还是很生疏。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家人间本来就是要互相照顾的。”宋幼湘把诊断拿过来,“今天是不是要治疗,我先去缴费。”
缴费的钱是姜沪生自己攒的,这钱姜沪生一回来,就交给了师母,师母又交给了宋幼湘,另外还有师母自己的存折本。
宋幼湘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把钱接到手里,立了个账本。
安排好治疗的事,宋幼湘着手准备找合适的住处。
因为先前租的院子不大,白海波一直是在外头自己租房子住的,也在附近,租了大杂院里搭建的小屋,屋里只能塞得下一张床,一张极小的桌板。
现在又多了个姜沪生,宋幼湘打算租个大点的院子。
“搬回去吧。”宋幼湘找房子的时候,师母也在考虑这事,她想过自己带着安宁和沪生住到外头去。
但这话说出来,宋幼湘肯定不会同意。
她一个人带着安宁,宋幼湘都不放心,现在还带着个需要治病的姜沪生,宋幼湘更不能同意。
家里的院子,也不知道宋幼湘和魏闻东怎么处理的,前面的租客已经搬走了,重新换了批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