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责任,侯福宝肯定要负很大的责任,人是他集结起来的,也是他领着人谋划的事,中间出现不可控的情况,原本他就应该负责。
为此,侯福宝坐了几十年牢,出来后,余生基本上也都是在赎罪。
宋幼湘认识的是几十年后的侯福宝,作为朋友,她伸手拉了他一把。
这是好事。
但她没有想到,一些事,会在她不知道的时间、地点发生。
她改变了侯福宝的命运,而没有受到教训的人,离开了这里后,因为他个人的性格和行事,再次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宋幼湘心里有些憋闷。
她倒是不会把这样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什么,无论她重不重生,都是一样。
她就是心里不大痛快而已。
“你给我具体说说情况。”宋幼湘多问了两句。
侯福宝说起这事也很遗憾,“就是很普通的口角,因为收割作物重量的问题,说是那个记工员特别爱克扣重量,让他们不达标,那小子心眼有点小,一直过不去这个坎……”
现在去外地讨生活,主要就是去边疆做工了,也只有那样的地方,地广人稀缺劳工。
到了人家的地盘上,人家地头蛇不好惹,一般人要么就是老实听话,多吃点亏多干点活,要么就嘴巴甜一点,把人恭维好。
但也有人就冲动解决问题,情绪不受控,暴躁易怒。
宋幼湘微微摇头,性格决定命运,上辈子她也不认识这个人,或许在侯福宝替他坐牢以后,他还与人发生了冲突呢?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侯福宝把宋幼湘送到汽车站,宋幼湘直接等班车回去。
五星大队从前年开始就在修路,食品厂开始盈利后,也一直在支持大队的道路建设,现在往牛头山方向去的班车,好多都会从五星大队那边过。
以前就两趟车,现在不同时间点又多了几趟。
不过有些车要看司机的心情,不一定会绕,所以上车前一定要先问一下。
宋幼湘运气不错,直接坐到了车。
到五星大队的界碑那块儿下车,刚下车,就遇到了放学回来的魏棠和魏林川。
除了他们,还有大队别家几个孩子。
“幼湘姐。”魏棠本来背着背篓在扯猪草的,一看到宋幼湘,立马跑了过来。
这几个孩子都是背篓造型,讲究一点的,就背个旧衣服改成的书包,没条件的直接就背篓装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