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打算全部落空,他都落到这步田地,还怎么帮儿子。
这次是真的伤到了宋父的脸面和利益,他哪里还控制得住情绪。
平时宋父在家话不多,跟宋母大吵大闹的时候也少,但这次接连几天,几乎天天都在跟宋母吵架。
宋母整日以泪洗面,“那怎么办,我现在去跟老二讲,让她跟她养父母低个头?咱们跟她断了?”
宋父本来骂一通气顺了一点,听到宋母话,火气又蹭蹭蹭地上来了,急得直跺脚。
现在再去讲这些有什么用,那他这罪不是都白受了吗?
宋父这会看妻子眼里是深深的嫌弃,怪道别人常说妻贤夫祸少,娶个脑子糊涂的妻子,就是糟心。
要是她办事周全一点,认回江媛朝的同时,也哄着她,叫她跟养父母处好关系,甘蔗两头甜难道不好吗?
现在好了,失了江家这一大助力,江媛朝自己的前程还两说,还影响到了他这里。
“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急死!”宋父气得差点跳起来。
宋母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缩着脑袋,也不吭声。
结婚这么多年,一把年纪了,吵过闹过也就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宋父也认了命。
但工作的事算了,家里的财政大权绝不能再交到宋母手里。
为了钱的事,夫妻两个又闹了几场。
宋母觉得这世上就没有男人管钱的道理,但宋父坚持,她实际也没有说不的底气,只能不停地哭泣和冷战以示反抗。
宋改凤结婚后在娘家住了挺长一段时间,过完年后厂里正好腾出一间很小的单人宿舍,吕成走了点关系,夫妻两个搬了过去,正好避开了这次的纷争。
至于宋有良,他在家的时候本就不多,就算在家,父母吵起来,他也只当没听见,不然就是直接离开。
管他们怎么吵,不关他的事。
至于财政大权应该在谁手里,宋有良当然希望是他妈管,他要钱更方便一些,但他爸铁了心要,他能说什么。
宋幼湘本来不知道这事的,结果宋改凤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特意跟她写了一封信,意思竟然是希望她出面给宋父宋母调停。
说什么现在家里最出息的人是她,她要是开口,父母肯定会听。
还说她肯定不愿意看着父母闹崩,最后离婚,这样她们就都没家了。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宋幼湘才不会上这样的当。
宋家吵到天翻地覆也不关她的事,就是宋父宋母一把年纪赶时髦离婚,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这么多年,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家。
她要是真犯傻去调停,接下来宋家估计还以为她好说话,就该上赶着扒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