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眼嘴角还残留了一点泡沫的宋幼湘,魏闻东,“……”
他深吸了一口气,闷头继续搓着了衣服。
见他不说话,宋幼湘干脆蹲下来,好奇地看着他的脸,“你脸是不是晒伤了,黑红黑红的?”
魏闻东闭了闭眼,三两下把搓好的衣服拧干放到桶里,换下一件。
还好起得早,裤子都洗完了,只剩下两件出差的衬衣没洗。
“诶,你说话呀,今天怎么哑巴了?你……”宋幼湘精力十足,继续捅咕魏闻东。
魏闻东怕她再说出什么来,猛地一抬头,“你嘴角还有泡沫,没漱干净。”
清晨空气凉爽,甚至有些微风,但微风也吹不去此时气氛的凝滞。
宋幼湘抬手擦了一下,果然有牙膏泡沫在嘴角,她,“……”
愤愤地把牙刷塞到嘴里,宋幼湘口齿不清地冲魏闻东道,“祝你刷牙永远都刷不出泡沫!”
说完,宋幼湘起身昂头,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魏闻东松了口气,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但想到什么,脸又更红了一些,飞快地低下头去。
等搓好衣服要去水塘清洗,路过宋幼湘那边的时候,魏闻东脚步凌乱,落荒而逃。
宋幼湘正准备去跑步,瞥见魏闻东,轻哼了一声收回视线。
吃过早饭,宋幼湘就去厂里开会了,瓶子要先去打样,要求她得先跟负责的同志沟通好,省得到时候无数遍地改。
“要求就是这些,除了美观实用保证质量外,成本一定要控制好。”宋幼湘看向负责的同志。
负责的是位男知青,他看了眼自己的记事本,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让玻璃厂那边多做几个样品出来的,还有……”
“怦”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撞开,屋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之前厂子没有建设完全,房屋紧张,宋幼湘并没有单独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大家共用的,她只有一张单独的办公桌。
办公室里除了宋幼湘,还有厂里的其他干部和负责人。
“宋队长!许家栋同志又吐血了,吐了好多血!大队部没人,我只能来找你,你快去看看吧。”来的人捧着肚子,正是留在知青点休养的那位孕妇。
她丈夫是知青,自己是本地姑娘,结婚后跟丈夫住在知青点里。
“你们继续工作,我过去看看。”宋幼湘嘱咐了一句,就匆匆准备去知青点,至于门口的孕妇,“你在这里歇着,别来回跑了。”
孕妇这会捧着肚子,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这会扶着门框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