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抑制不住的欢呼,神秘的铁箱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接着,整个会场的人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浓郁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像一场夏季闷热的雨,那被装点了无数蓝玫瑰的铁箱仿佛中世纪血族的棺椁,身上只着一层单薄布料的顾衍承躺在里面,缺氧和发情令他脸颊和胸口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绯红,沉重的黑铁镣铐锁住了他的脚踝手腕。
他像坠入凡间的天使,像被献祭的神明,他圣洁且容易得到,每个人抑制不住内心的热望,迫不及待地朝他伸出沾满污秽的手。
“十万星币。”
“八十万星币。”
“一百万!”
“三百万!”
……
顾衍承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体内的热度像要把他烧穿,他渴望抚摸和亲吻,恍惚中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栀子花香。
他第一次发情得如此彻底,像熟透到软烂,从树枝跌落的芒果,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异香,内里汁水丰盈,品尝起来一定口舌生津。
他原本以为,第一个且唯一一个见到自己这副样子的人一定会是莫璃,可现在……模糊的视线扫过台下一张张如狼似虎的脸,顾衍承自嘲地笑了,该说是造化弄人吗?
最后,在他几度因过度发情无从纾解而昏迷又醒来后,终于以三千七百万星币的价格被一位财阀董事拍下。
拍卖结束,人群散去,昏昏沉沉的顾衍承被送入董事的私人飞船。
他无力地躺在铁箱里,玫瑰花的枝叶刺得他脖子痒痒的,可他一动不动,顾衍承知道自己的状况有多糟糕,四肢酸软、脱水、发热,但为了最后的计划,他必须保存体力。
忽然,后颈处传来一抹清凉,似乎有谁在那里轻轻抚摸了一下,顾衍承只觉得浑身的燥热被这一下抚慰了,他恢复了些力气,连忙睁开眼睛。
然而撞入他眼帘的却是财阀董事那一张肥腻的脸。原本削尖的下巴都被油脂填充,更显得不伦不类。
“董事,人在这里了,接下来请您尽情享用。”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身穿搬运工制服的人低着头汇报,帽檐挡住了她大半张脸。
顾衍承并未在意,他的心狂跳起来。
搬运工走出房间,房门关上,财阀董事笑眯眯地挑选待会儿用来助兴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