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远嫁滇沿遭遇山匪屠村,却能死里逃生。
开口与秦训说话的几人,年前已取得功名,与朱浩然算是同门师兄,时不时就会来光顾。
今日李三郎从京城回转,便相约在此处等他。
秦训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多谢三郎好意,我不渴,你们吃好喝好。”
“啧啧……姐夫这张脸真吓人,阿姐这么娇弱,姐夫整日板着个脸,就不怕吓坏了阿姐?我们是浩然同窗,都是阿姐的娘家人,不要这么见外。”
李三性子跳脱,伸手去拉秦训入座,“来来来坐下,就跟我们说说,你和阿姐是怎么从山匪手里活下来的,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咦?”李三去拉秦训,秦训纹丝不动,像生根在那里,如大山般稳重。
安舒从厨房探出头,“现在不忙,你就跟他们坐会儿吧,不耽误事儿。”
听到这话,秦训依言落座,“那就多谢了,山匪的事没什么好说,不过是机缘造化福大命大。”
看秦训不想细说,几人也不强求,便扯开了话题,“滇沿蛮荒,一直是流放之地,把穷凶极恶的人都流放在一起,而且都是对朝廷不满的人,不出乱子才奇怪。”
李三接话,“说起山匪乱党,那就不得不说镇北王,我这次去京城可算去着了。”
听到镇北王三字,秦训身子一僵,往厨房看了一眼。
他压低声音,问:“镇北王怎么了?”
李三也将声音压低,“京城,变天了。”
“变天?”旁的几人难掩惊讶之色,试探道:“你说的变天……不会是镇北王篡位了吧?”
李三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挨着李三的人搡了他一把,“快说,别卖关子。”
“咳咳……”李三清清嗓子,“整个京城都戒严了,我这次去,连城门都没能进,经我多方打听,才知道镇北王控制了皇城,围困乾元殿,已经三天三夜了。”
“啊?”几人不解,“那镇北王不就是篡位了?只不过还没有成功罢了。”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李三饮一口茶,“你们不知道,镇北王没有给他的皇帝侄儿留一丝余地,萧太后与萧阁老满门覆灭,再有关外十万铁骑虎视眈眈,更绝的是,当年庆帝留有遗诏,指定幼子继位。”
“什么?!”
“也就是说,皇位本就是镇北王的!”
“那庆帝遗诏为何没有宣读?”
李三声音放得更低,“形势比人强,庆帝驾崩时,镇北王才几岁?手中没有半点权力,也没有任何靠山,若是当时宣读了遗旨,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