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安舒展颜,“还是王爷教得好。”
凤北诀看着眉眼弯弯的安舒,觉得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好像还是挺好的。
入夜,安舒洗漱完,麻溜躺进床的里侧,拍了拍垫褥,“王爷,快来。”
凤北诀在原地踌躇一瞬,还是依言走过去,端端正正躺在外沿。
安舒觉得与凤北诀之间隔了一个银河系,好像不小心碰到她就会染病似的。
不过先不急,一会儿再说。
安舒打开话匣,“王爷,最近朝堂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累不累?”
“没有,枯燥的很,只是今日将北疆的改制叫停了,待明日早朝看皇上如何表现。”
从前凤北诀对凤安瑾没有怀疑,兢兢业业处理政务,整日绞尽脑汁改革政策,欲图兵不血刃集拢政权,查清当初遭遇暗算的真相。
今日,他与王妃深入交谈,发现凤安瑾好似提前知道王妃会出城,还极力的想将王妃留在内京。
前后一想觉得事有蹊跷,就让秦训复述一遍他失忆前的事,基本与凤安瑾说的大同小异,但正是这些细小的差异,让凤北诀有了计较。
旁的事情凤北诀都理解,就是限制安舒出城这一条,他想不明白。
直到当他得知失忆前是如何在意安舒的,心里好像有了些底。
凤安瑾,想用安舒来牵制他。
遇到安舒之前的凤北诀无牵无挂,支撑他的除了仇恨,就只剩萧太后和凤安瑾的一点善意,他对这二人付出了为数不多的情感,无法容忍如今凤安瑾处心积虑牵制他。
安舒翻了个身,面朝凤北诀,“王爷不累吗?要不我们直接走吧,离开京城,去黄杨县,我已经买好了宅子和地,悠闲自在的安度余生。”
凤北诀淡淡道:“走不掉,你当真以为皇上是担心本王孤独才将你留在京城的么?他是想用你来将我困在京城。”
“本王生在其中,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安舒沉默下来,她不懂其中的曲折,但她自始至终不喜欢凤安瑾这个人。
“那,我能困住王爷么?”
凤北诀没有回答,二人不言不语,安舒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蜷缩到凤北诀怀里。
凤北诀先是一惊,而后慢慢放松,强迫自己适应。
凤北诀以为自己会整夜失眠,没想到却是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翌日,凤安瑾下早朝回寝宫摔了数个琉璃盏,一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