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老大不小个人了,幼不幼稚?”
闻言,凤北诀回想一瞬,确实很幼稚,“因为有你,本王才会幼稚。”
这是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场景,与家人在一起,不必每句话都有用,也许大多是废话,说完就忘,但每句废话都很让人心情愉悦。
“幼稚挺好的,你虽被称为战神,但你不是真的神,而是有血有肉的人,喜怒哀乐充满未知才是人。”
安舒只是嘴上嫌弃,其实心里很喜欢凤北诀这个状态,从前的镇北王背负了太多,总是一本正经苦大仇深,阴沉沉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今的镇北王鲜亮欢快了许多,她知道镇北王是真的看开了放下了。
“云裳云衣,可以准备吃饭了。”
安舒招呼几个侍女盛饭菜上桌,摆上月饼,斟满美酒。
天上星稀无云,明月正圆,地上人和美满。
万万没想到,秦训是个一杯倒,一杯酒下肚,人就像根木头,直愣愣坐在那里,一个劲儿吃菜。
“这……他会不会吃撑了?”
“可能会。”凤北诀皱眉,伸手去取秦训手中的筷子,秦训却不松手,直接与凤北诀过起了招。
最终凤北诀略胜一筹,把秦训的筷子打掉,一记手刀将他敲晕过去,哐啷一声栽倒在桌上,脑门将面前的碗都磕掉了。
“……”
安舒无话可说,本来叫秦训一起过节,结果最后把人家打晕了。
无法,只能叫两个家丁来,把秦训架回屋里歇息。
中秋过后,凤北诀即将启程去南疆泽城。
动身这日,安舒起了个大早,亲自为凤北诀梳洗。
这些日子,她已经跟月心学会了挽法,可以为凤北诀束起发冠。
哪怕看了一年多,每次再看凤北诀,安舒也都感觉凤北诀美得令人窒息。
凤北诀穿上铠甲,手提长剑,紧紧抱住安舒,“舒儿……等本王回来。”
“好。”安舒乖乖的,伸手回抱,只抱到铠甲冰凉坚硬。
凤北诀还是抱着安舒不见松开,“此去,便是一年半载见不到舒儿,若非路途遥远,本王真想将舒儿挂在腰间一同带走。”
“好了好了,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你好好打仗,保护好自己。”
安舒不是没动过心思,但想想她跟着去前线好像没啥用,还可能拖后腿,而且跋山涉水的,反正都是等,不如待在京城好吃好喝。
凤北诀终于放开了安舒,骑上黑色的高头大马,在众人注视下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