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并不算太严重,但大腿上那一道看着伤口巨大,现在还往外渗血,看着触目惊心。
安舒看得难受,他腿上这么大条伤口,就这么走回来,好似一点也不感觉疼。
而后拧了棉巾,颤抖着去擦伤口血污,怕下手重了凤北诀会疼。
凤北诀拉住她的手,从她手中将棉巾拿了过来,直接从伤口上面擦过去,血污擦得差不多,便往上淋了烈酒,又拿干净的棉巾擦干。
安舒看得头皮发麻,凤北诀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周医正此时赶来,看到凤北诀已经把伤口处理得差不多,道:“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一下便可,但腿上这道,需要缝合。”
“缝吧。”凤北诀把腿往周医正跟前一伸。
经过安舒坚持不懈的开导,凤北诀已经不再抗拒别人触碰他,否则安舒怀疑他都能自己给自己缝针。
周医正愣了愣,他第一次见这么干脆的伤患。
不过他也没有迟疑,用烈酒把针线仔细清洁,有条不紊为凤北诀缝合伤口。
安舒看到凤北诀眉头几不可查皱了皱,便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应该不是不会疼,而是隐忍习惯了。
周医正将伤口缝合,拿了药膏敷上,再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交代道:“伤口不要沾水,要忌口,下官会每日定时来给王爷换药,待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下官自会把线拆除,眼下再抓一副药内服。”
“嗯,退下吧。”
周医正退出去,安舒扶凤北诀半躺在床上,“可有吃过饭了?”
凤北诀摇头,“没吃。”
安舒叹气,“云裳,让人去准备一些吃的来,要清淡有营养。”
云裳福身:“奴婢这就去交代厨房。”
凤北诀看着安舒疲惫的脸,不禁抱住她,“是本王不好,让你担心了。”
安舒小心的绕开伤口回抱,“只要你没事就好,若还有精力,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凤北诀没有隐瞒,道:“毅亲王与永澜侯合谋,趁我面见皇上时,对外宣称我借宫禁统领之便,带了武器进宫,欲刺杀皇上夺位。而我,也确实带了武器。”
安舒问:“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永澜侯带护城军杀入皇宫,他们想直接杀了皇上,嫁祸在我头上,一箭双雕,毅亲王作为皇室唯一的直系,理所当然登基。”
安舒不太明白,“这种事可行吗?”
“可行,护城军兵力本就比皇宫禁军多上不少,所以毅亲王才致力于拉拢永澜侯,曾经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我在关外有数十万大军。”
话到此处,安舒也转过弯来,毅亲王在朝中党羽不少,本来可以联合永澜侯逼宫夺位,但皇城护卫军对上皇宫禁卫军免不了一场厮杀,就算夺位成功,手下的军队也死伤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