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诀拉住欲走的安舒,“本王身子骨硬朗,王妃先洗,不要着凉了。”
云裳有点看不明白,还是道:“奴婢考虑到王爷王妃都落水了,所以准备了足够的热水,足以让王爷王妃同时沐浴。”
“这……”
安舒迟疑了一下,而后一咬牙,点头应下,“好,王爷,走吧,不然水要凉了。”
凤北诀有些诧异,他的王妃如此容易害羞,怎么会突然自愿与他共浴?
安舒牵住凤北诀湿哒哒的衣袖,拉着他往净房去。
凤北诀感觉自己像一个木偶,王妃只是轻轻拉着他的衣袖,他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跟着王妃走。
二人进入净房,云裳懂事的把房门拉上。
屋内水汽升腾一片暖意,安舒心脏狂跳,伸手去解凤北诀腰带。
这件事她做过无数次,不过是镇北王清醒与昏睡的区别,她会再帮镇北王洗一次澡,想告诉镇北王,她并不在意镇北王那一身伤痕。
凤北诀摁住安舒的手,透过水汽看她,她的轮廓都被水汽浸润得柔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我不止一次帮你擦洗身子。”安舒说得坚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想把自己善意都给镇北王。
因为镇北王看得见她的付出,她半辈子拼命讨好别人,求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认可。
凤北诀看着安舒半晌,手缓缓松开,任由安舒将他腰带解下,一件件脱去他的衣裳,直到浑身□□展露在空气中。
他想过很多次,在昏迷不醒的时候,安舒为他擦洗清理秽物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真到了能亲眼看见,他又不敢去看安舒的脸,怕看到安舒露出害怕或是嫌恶的神情。
安舒没有多想,反正热气腾腾也看不真切,伸手握住凤北诀手臂,牵他朝浴池走,“你试试水温,不烫再进去。”
凤北诀跨进浴池,安舒用洗澡布捞水将他上身打湿,又拿来香胰子打沫儿。
“舒儿,这身疤痕,可有吓到你?”
安舒摇摇头,“第一次看到王爷身上的伤,我就在想,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留下这些伤痕,受伤的时候肯定很疼。”
安舒用木瓢舀水冲去凤北诀身上的泡沫,低头亲吻他左肩最大那块疤痕,“我不害怕疤痕,只害怕疤痕产生时的疼痛。”
凤北诀有些失语,他不是嘴拙之人,此时却不知什么言语能表达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