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婆婆毅亲王妃,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每日要她晨昏定省,事情稍微做得不合心意,就罚跪罚抄书。
而她的丈夫,对此视若无睹不闻不问。
新婚不足两月就回娘家小住,其实是在跟毅亲王妃示威,心里也期望凤霄羽会来接她回去。
可她已经在娘家住了近十天,别说凤霄羽没有亲自来,毅亲王府连问也没问一声。
安宁是有气无处撒,刚好安舒的婢女撞到了她,便借题发挥,想给安舒一个下马威。
千算万算,哪怕两世为人,她也没算到安舒敢动手打她耳光,更没想到镇北王会紧随其后,不顾身为男子,对她下此狠手。
安宁扑倒徐氏怀里,“娘,宁儿好委屈,舒妹妹如今攀上高枝儿,不再是从前的舒妹妹了,竟为了一个婢女,就对宁儿大打出手。”
徐氏轻叹,轻拍安宁的背,“宁儿别哭了,当初让安舒替嫁,是你的主意,平日看她软弱,以为是个好拿捏的主儿,没成想她手腕如此扎实,能讨得那凶神恶煞的镇北王喜欢,有镇北王给她撑腰,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她的。”
“那宁儿的委屈就白受了么?”
徐氏摸摸安宁的头,安慰道:“宁儿乖,不会白受的,但不急这一时,摄政王世子是你的倚仗,等摄政王将镇北王制住,安舒必然落魄,到时再把场子找回来就是。”
安宁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若摄政王世子,不愿做宁儿的倚仗呢?”
徐氏将安宁拉到眼前,“你回来小住娘就觉得不对劲,可是那羽世子欺负你了?”
安宁轻轻摇头,“他,不喜欢宁儿,甚至不愿意与宁儿圆房。”
徐氏不禁蹙起眉头,“那羽世子君子端方,可是心中有人才不愿碰你?”
安宁还是摇头,“不是,他并未与旁的女子不清不楚。”
徐氏松了口气,“心中没有别人尚且还好,宁儿你就是太过骄傲了,咱们女人,有时候要放低些身段,不要和男人拗着,学学安舒和她那个瘦马娘。”
安宁咬了咬牙,分明不是她的错,为何要她先放低身段?
徐氏看着安宁的脸颊肿得厉害,不免担忧,“那镇北王真不是个男人,竟对女子下重手,幸好当初宁儿没有嫁过去,娘这就让王嬷嬷去取上好的药膏,得仔细养着,不然破相了更难讨丈夫喜欢。”
“嗯。”
安宁现在恨镇北王入骨,比对安舒的恨还多出几分,恨不得再重来一回,直接送安舒下地狱,她会嫁给镇北王,趁他昏迷将他捂死,凤霄羽就能拿到镇北王的兵权,摄政王府也不至于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