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死不松口,张长史壮士断腕般往后一仰,脖子上的肉当真被安舒生生扯下一块。
鲜血染红安舒的嘴唇,艳丽欲滴,赛过任何唇脂。
吐掉口中的触感恶心的肉,安舒牙根隐隐作痛,想要一口咬穿大动脉果然行不通。
“好!很好!”张长史捂着脖子,怒极反笑,他连续两次在这个女人手上吃了亏没得到一丝好处。
张长史解下腰带,粗暴勒进安舒口中,往木架上绕了几圈打上死结,将安舒头也固定,“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男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听声音好像是秦训冲破牢门从牢房里逃出来了。
张长史脸色微沉,却没有去看,依然我行我素,扯开安舒的衣襟,手顺着探了进去。
他不担心秦训这个残废能打得过一众守卫。
安舒绝望之际,刑房的门被人从外撞开,张长史转身,不及看清来人就被打倒在地。
安舒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姿欣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那处,手提长剑未束发冠,红衫解带随意披散,满头黑发散乱搭在肩上,眼眸低垂,居高临下看着张长史。
被打倒在地的张长史本欲发怒,看清男人的长相后,脸色顿时青白掺半,难以置信中夹杂惊恐,连连后退,“你...你...你是镇北王?”
安舒笑意渐露,她没有做梦,也没有产生幻觉,眼前这人真的是镇北王,镇北王醒了!
许是因为镇北王及时救她于水火,此刻安舒心中万分喜悦。
“他哪只手碰了你?”镇北王开口,声音低沉干哑,有如玉石般充满质感的重量,只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他抬眼看向安舒,狭长深邃的眼眸,眼尾上翘,轮廓像刀锋一样锋利,瞳色不是纯正的黑,衬着那精致面容,分明是中原人的长相,却带着难以言说的异域风情。
嫁给镇北王四月有余,时时为他擦洗按摩,触摸过他身体每一寸肌肤,但这是安舒第一次见到镇北王睁开双眼。
美则美矣,更如深渊。
秦训随后而至,不顾腿疾单膝跪地,“参见王爷!属下失职让王妃受辱,请王爷责罚。”
镇北王并未理会秦训,利剑从安舒耳边掠过,挑断了勒住她嘴巴的腰带。
见安舒呆愣看着他没有回答,镇北王便转向张长史。
张长史双膝下跪,以额触地,“下官参见王爷,安氏下毒谋害王爷,下官啊——!!!”
不等张长史的话说完,镇北王手起剑落,毫无预兆将剑钉入他的手掌。
张长史被钉在原地抱着手臂哀嚎,镇北王蹲身下去,轻声问道:“可是这只手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