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可以先用两个城市作为试点,比如盛乐和宣远城,离的不远,又有码头,先在这两处地方各开一个铺子,寄出和收入都要有凭证,并且保证取货收货都能送货上门,按距离和重量收费,要有一个标准,绝不能存在乱收费的情况,如果是全国开展,确实一上来目标和宏图都太大了,不光人力物力她们无法解决,就连员工的管理也会混乱不堪,可以先从两个铺子开始吸取经验。”
“是,臣立刻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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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盛乐的黄妙妗和公孙悦带了些愁眉苦脸,因为上次她们虽然在信上激情澎湃的说了许多,等她们想要实际操作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华朝这么大,若是每个城市都开铺子,都要招人,不光人力物力她们负担不起,一连串的问题压的二人激情全无。
就在黄妙妗试想要不要放弃时,公孙悦却决定去一趟盛乐,把她们的想法上报给商部的大人,看看商部尚书会不会给出什么意见。
黄妙妗收拾好东西打算明日启程,正碰到儿子和丈夫一同回来,他们一个放学,一个下工。
于是在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她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开口说道。
“我明日打算和宣远城的太守夫人黄妙妗一起去盛乐,我们要一起合伙开铺子。”
她此话一出,一家人都盯着她。
尤其是她的丈夫徐恺,只见他眉头一皱,放下碗筷说道。
“你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你在家里待了这么多年,你懂什么是生意吗,你连如今外头精盐的价格都不知道,你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如何做生意,你与那些城里的商户夫人可不是一路人,她们是因为丈夫能力太差,她们才出来做生意的,你有这个福气在家享福,成日里想出去跑做什么。”
她的儿子徐朔也反对。
“阿娘是想做生意,是好事,但是盛乐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阿娘要想清楚,我同学胡修的阿娘人家可是个能干人,不像你阿娘一直都待在院子里,从没过问过外头的事,阿娘这样,做生意是不成的。”
若是以前,黄妙妗一定会觉得这父子二人说的极对,并且深深的认同自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但是如今和公孙悦通信久了,华朝日报看多了,她心里升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来。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突然想起公孙悦和她说的一句话,男人喜欢惯用的伎俩,打压。
不断的说女子不行,久而久之,女子自己也相信了自己不行。
于是黄妙妗这次没有做顺从的好妻子,好母亲,而是很认真的回答道。
“我想的很清楚,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一时兴起,我们这次去盛乐是要给商部投报告书,问问商部的意见,我们要做的是给人传信送物的生意,铺子名字叫顺风。”
“传信送物的生意那就更是难做了,如今有驿吏,朝廷的文书用不着你们做的那个顺风,你们能有什么生意?普通的百姓有几个想要寄东西的?你们两个女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局势,就想着胡乱开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