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邦走后。
“唉!这个人要给主公打报告啊。”
“先盯着他,弄回安宁再说。”
“真的太莫名其妙了,我第一次见有人把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形容成这样的。”
程邦回到自己的家人所在的休息地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是怎么了,怎么就一时冲动说出了那些话。
只能庆幸这对农户夫妻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过了。
后头的几日,程邦真的当做那天晚上无事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的去执行田荣和车芸下达的任务,必如捡柴,找水源等等。
田荣和车芸都是经过荒野求生的训练的,对于怎么样在野外生存,他们了如指掌。
并且把这些流民各自的任务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程邦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已经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冲动了,昨天的行为实在是太愚蠢了。
自己一定是前朝的史书看的太多了。
离着安宁越来越近,一路上人们的眼里也就越来越有了生机,路边的随处可见水源,还有绿色的田地,灾民们眼里都充满了羡慕,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没干枯的田地了,也没有看到过庄稼长起来的样子了。
不少人当场就哭了起来,而田荣和车芸却没有直接带他们进入城内。
而是来到一片宽阔的地方。
而田荣和车芸到他们来到此处后,似乎又不见了。
程邦此刻正在老老实实的排队,这里似乎是安宁安置流民的地方,有许多的简易的草屋,修在两边。
轮到程邦时,让他洗了手,给他登记的居然是一个小女娃,他有些惊讶。
那女娃见他盯着自己用的纸和铅笔,不由的放大了声音“名字,年龄,籍贯,可有带户籍。”
程邦这才回过神,道了歉,回答了她的问题。
只见她刷刷的几下,这只奇怪的笔就在纸上留下了灰色的文字,不似毛笔那样浓重的笔墨,但是似乎很方便。可以随身携带。
这样好的东西,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给他登记完信息后,那女娃又拿给他一块棉布,上面绣着他不认识的符号,歪歪扭扭的。
程邦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搞不懂这安宁的规矩了,便问道:“敢问小女郎,这是何物。”
“流民编号,每一个人的编号都不一样。”
程邦听的一知半解,拿着棉布出去了,然后是一位高大的汉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和田荣还有车芸很像。
那位汉子看了他一眼,又往后数了数人数。
示意他在原地等待。
最后又等到他的儿子程琮出来,他们几十个男子才被刚刚那个汉子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