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自知理亏,瘪了瘪嘴就不再出声了。
由于这次萧浔吐血吐得惊心动魄,时晏便让他好好歇息几日,门中琐事暂时由他代劳,于是叶澜从负责她大师兄的早餐到担下了一日三餐。
换作平常人,鲜花饼那件事得留下多大的阴影里,而且修炼之人如是长时间脱离辟谷多多少少对自身修为有影响但萧浔除了嘴上时不时拿那件事嘲讽一下人,似乎并未对叶澜做饭这件事有拒绝之意,似乎只有她做了他必定会吃,而且吃的十分认真,以至于几天下来,叶澜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浔闷声扫光所有饭菜的场面了。
因着无人敢来打搅,萧浔的院子大多时候都是冷清的,夜晚尤其显得静谧,风吹叶动的声响都少有,心事重的人便极易触景生情。
比如叶澜就已经在此处的石凳上反省多次:到底是为什么剧情会是这个走向,她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走向,她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主角……静默半晌,似是选择了接受现实,又自我安慰道:“没事,能吃是福。一定是我手艺太好了……剧情不重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的,可以的,可……我不可以。”
叶澜颓废地趴在了石桌上。
放眼过去,不远处,萧浔的屋子还亮着灯,看起来人还在忙。虽然很多琐事暂时由时晏来处理,但是关于门派一些重大的事情还须得他来拿主意。
晚风徐徐,吹得人毫无困意。叶澜索性起身,心想干脆直接去问萧浔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总比这样一直小心翼翼地试探要好,如果成功就省去不少心思,不成功的话顶多是被扔出门。
说干就干,叶澜踮着脚悄声走到了人屋前,因为心虚得厉害,方到屋前又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去还是不去?
叶澜脑子里仿佛有两个人在吵架,吵的她心烦至极。
“一鼓作气!冲!”她下定决心,刚要伸手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大师兄,晚上好……”叶澜率先心虚地打了个招呼。
萧浔维持着开门的姿势没有变,和上次她突然造访时不同,没有迎面而来的杀意,更多的是一脸倦态,唇角边还留着一点鲜红。他低着头看着叶澜,眉头又紧锁起来。
叶澜突然有那么一丝丝后悔,刚欲找个借口离开,就在空气中嗅到一股不对劲。
“什么味?”叶澜又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血?”
萧浔却突然厉声道:“来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礼义廉耻要不要了?回去!”
叶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狠狠地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反驳,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这种莫名的感觉使她前所未有地充满勇气,愣是梗着脖子对上:“不回!”
下一秒便乘人不备挣脱开了萧浔拦着门的手,叶澜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直接闯了进去,刹那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