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澈也不行。
宁迦漾满脑子都是:“……”
到底谁吃醋?
两人十指交握,手背擦过绸滑的枕头布料,商屿墨忽然碰到了一个微凉的东西。
“这是什么?”
冷白指尖勾起一根红绳,上面悬挂着雕刻不怎么精细的小玉虎。
轻晃了一下,不疾不徐问:“……老鼠?”
老鼠老虎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宁迦漾怒了,原本柔若无骨地纤指顿时有了力气,一把夺回来。
“商懒懒,你瞎了?”
“这分明是一只小老虎,没看到脑门还有个‘王’字吗!”
他就算认成一只猫都能忍。
他妈的老鼠跟猫科动物有半毛钱的相似吗!
侮辱谁的雕刻技术呢!
被她突然喊了句小名。
又软又倦的女声带着鼻音,分明是暴躁使小脾气的样子,商屿墨却觉得商太太这样更赏心悦目了。
顺从心意地再次覆了上去。
宁迦漾掌心紧紧攥着这只自己亲自雕刻的小玉虎,才没有像上次那样,在结束后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即便是睡着了。
指尖也无意识收紧。
“送我的?”
“别自作多情。”
没多久,一只修长漂亮的指骨将小老虎从她掌心勾了出来。
她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商屿墨怎么可能猜不到,这是她亲手做的,给他的生日礼物。
就着从落地窗半开窗帘洒进来的沁凉月光,清晰看到这枚小玉虎的全貌。
雕刻技术肉眼可见的稚嫩,甚至连老虎的胡须都是长长短短,没有规律。
商屿墨看了几分钟。
最后视线落在身侧女人姣好的睡颜。
精致眉心此时拧着,染着梦魇时的不安。
男人指腹贴着她的眉心,清冽嗓音在月光下有些低沉:“别怕。”
……
翌日。
宁迦漾醒来时已经快要中午。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感觉自己被掏空。
好久没有这种过度的感觉。
卧室早就空无一人,徒留淡淡的冷杉尾香,清清冷冷,像极了那个没有感情的男人。
宁迦漾感官逐渐恢复,在偌大的床上找她的小老虎。
她明明记得睡前也握在手里了啊。
赤着双莹白漂亮的小脚下床,想看看有没有掉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