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贺脸色还是有点苍白,眉眼间满是自责和失落。
“如果我当初再谨慎一点……”
“事情已经过去了。”出声的是晏明山,他严厉的看了晏长贺一眼,沉声道,“晏家的继承人,绝不能连这点小事也承受不起。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
“行了行了,你教训孩子干什么?”傅蓉熙打着圆场道,“长贺心里本来就很难受了。反正这事已经过去了,时今也找回来了,以后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长贺你也是,你爸爸说得对,晏家的继承人可不能被这些事打倒。”
晏长贺低着头,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如果觉得愧疚,那就好好经营公司,补偿你弟弟。”晏明山淡声说着,又看向傅蓉熙,“还有,你每个月多给他打一些钱。”
他的声音很平静,说得轻描淡写,然而听到这话,傅蓉熙的脸色却难堪极了。
无论如何,晏时今是她的亲生儿子,代表着她的脸面。
“如果他不想读了,想挣钱,那就回来。”晏明山理了理领带,面色淡淡的说道,“提前进公司实习,我给他发工资。”
“晏家,还没有破产,也不需要一个勤工俭学的二少爷。”
*
晚上九点半了,旬柚还没有回来。
祁岸没有直接进公寓,而是选择按了门铃。只是门铃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不用进去,也知道,此时那屋里是没有人的。
手上的桂花糕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清香怡人,光是闻着便觉得诱人。祁岸倚在门口,又等了快一个小时,时间即将到了十点半。
学校宿舍十一点关门。
旬柚依然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她在哪里?
她还和晏时今在一起吗?
他们在做什么?
祁岸的脑海里再次不受控制的开始思索这些问题,每多想一次,他的脸色似乎便更差一分,眉宇间的寒意也更深一分。
便如兜里的那条项链,在此刻,似乎也散发着冰凉的冷意。
他扯了扯衣领,倚在冰冷坚硬的门上,疲倦的闭了闭眼,眼下的青黑在灯光下无所遁形。几分钟后,他才重新睁开眼,朝着电梯走去。
他走得太快,没注意到有东西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
*
旬柚在包厢里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难受。望着包厢,她一时间微微有些茫然。
“柚柚,你醒啦?”
正这时,一只黑猫窜到了床上,蹲在床头看着她,“你感觉怎么样?酒醒了吗?”
酒?